轻笑,“张年若没有活着,你怎么会以为自己等到了反击的机会孤注一掷放手一搏呢。张年是先皇身边的红人,自然有一两件先皇赏赐的东西,怎么让这件东西自然的流转到宫里到太皇太后的手上,我可是费了一番思量。”
太皇太后愣住。
“你迁宫,这里头有贤妃的功劳,夏淑静又和贤妃走得近。你们用来用去都是那几招,我不用安插眼线都知道你借着贤妃的嘴把陆存熙喜欢过我的事透露给夏淑静,好让她对付我,进一步激化凤陆两家的关系。”
她不肯给贤妃诊治,贤妃对她自然生怨,太皇太后只要稍稍暗示,贤妃就成了扯线的木偶,背后和夏淑静编排了她不少坏话吧。
景帝仪道,“你在背后做了这么多,这样‘照顾’我,我总要回报一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太皇太后势不如从前,却总还是会有对你忠心不二的。”
她要重新在朝堂中栽培自己的势力,经营关系肯定不能缺银子打点收买,赌坊米铺当铺,朝廷官员虽明着不能像生意人抛头露脸做买卖,但暗地里官商勾结,都是心照不宣的了。
她可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摸清楚帝都哪些营生跟她老人家有关系,“东西是我让人去当的。”
景帝仪一句话。
太皇太后便像被抽光了浑身的力气,身子一下就软了。她脸上布满了皱眉,她们才不过几年不见吧,太皇太后像老了十岁,哪怕日日锦衣玉食,也挡不住自困樊笼,多思多虑,也就老得更快了。
景帝仪想着这估计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她们两开诚布公真真正正的“闲话家常”,没有隐瞒,也不必假笑,“我跟张年说只要他按我说的做,我不但保证他兄弟侄儿一家平平安安,还会给他解毒,以后不用再受我控制。我很少许诺别人,但是我许诺的就不会食言。”
有一点张年很清楚,他们一家的命不是握在太皇太后手上,而是在她手上。
景帝仪反问,“你觉得他到了朝堂会说什么?我当初让皇上放他回乡养老,朝臣们会想如果张年真知道什么,为什么皇上还留他的命。这时候张年再说他是受了你的胁迫,你用他亲人的命要挟他说那些违心话。而凤哥哥又及时赶到朝堂上,说你抓了我抓了其他朝廷重臣的家眷意在要挟意图谋反。如何?我编排的是不是合情合理?”
“好,好!”太皇太后怒极反笑,“你果真厉害,将哀家将景氏江山玩弄于鼓掌。”
景帝仪笑,她也姓景,那这景氏的江山她也算是有份吧,她拿来玩一玩有何不可,“太皇太后别这么说,怀了孩子后我越发犯懒,做那些事不过是未雨绸缪有备无患,要不是你存了对付我的心思,先让十皇子去了一趟凤府,一计不成又生二计让苏锦来‘接’我,我今日估计会睡到午时过后才起来。”
她说的是真的,她最近不怎么想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