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师徒二人走过来,司机陈刚性急的跑下台阶,低声说着:“赶紧去吧,又是那家人,本来说好可以入殓火化了,这一大早又闹起来了。看能行不能行。我先出车去了啊。”说罢,陈刚扭身就走。
陆秉义摇摇头看着三宝:“你还不知道吧,那家人是真难缠,不是和我们,是他们自己家争来争去,这都三回了,一会说火化一会说不行。头天打电话说遗体可以火化,昨晚都已经开始化冻脱水。我就担心又有麻烦事,这就让我说中了。”
“为什么啊?逝者为安啊!”三宝不解的问道。
“我过会先给你说吧,先看看怎么回事,走”陆师傅和三宝急匆匆向前厅走去。
大厅里,几个人正吵成一团,吴馆长已经没了脾气,自顾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冷眼瞧着这家人。火化刘站在旁边,抱着胳膊,一言不发的等着他们结束争执,看样子他刚才没少费口舌,这会已经没了劝架的心气了。
“我是孩子大姨,家里的事情我说的算,我妹不能烧。”一个个子高高壮壮,满脸横肉的结实女人横着眉毛冲对面的男人喊着。
“你是她大姨又怎么样,我还是孩子他爸呢,我们家的事情轮不到你出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过问了没有,这人出事这么些天,你就是来看了一眼嚎两嗓子就走,你眼里到底有没有你这个妹妹,我告诉你,我忍了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狂什么狂。你不就是想问我们家要拆迁补助费吗。我告诉你,没门。”这个男人看样子是死者的丈夫,虽然长得瘦小白净,但是吵起架来,脖子上的青筋几乎要炸开,脸涨得通红,他死死盯着对面人高马大的女人,毫不示弱。
“跟我来这套是吧!烧也可以,那把我妹欠我的拆迁款还给我,就行,这事就算了了。”粗壮女人看样子打算结束这场无休止的争斗,她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十万是吧!”坐在墙边凳子上的吴馆长低声叨叨着,看来他已经很熟悉眼前的场面。
“十万是吧!”男人不紧不慢的说着这几个字,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的对手。
“对,拿钱来!”女人伸出手来。
“我媳妇什么时候答应要给你着十万了,那拆迁补助写的是我家的名字,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你们之间达成什么协议,那又能证明什么?”男人眼看见对面过来两个人,顿时觉得自己底气十足起来。
“放屁!别忘了,你家盖院子的时候,占的那块菜地,是我爸分给我俩的,她两分我两分,你家的墙多占了我一分,要拆迁,那一分就值十万!”女人一看人多了,气势相当嚣张,声音立马高了十八度,听得离得最近的火化刘直撇嘴。
“爸,大姨,咱们不要这样了,妈已经走了,别让她寒心。这么多人看着,丢人不?”这时,旁边那个身穿浅灰色毛衣的瘦小女孩弱弱的说,女孩不会超过20岁,甚至可能没到18岁。她白净的脸很像是他的爸爸,瘦小的身材也遗传了这个父亲,但是能看出来,她的精神变得很消沉,眼眶上沉积着悲伤的黑色素,似乎还有未擦去的泪痕。
“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孩子父亲冷眼看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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