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笙皱了一下眉头,道:“我说你惯着她,并不是指这件事情。”
顿了顿,又道:“来了府里,你就给她一个人安排了一个稍间住着。除了她一个丫鬟,其他的你都不要。娘还与我说,我不在家的时候,月映她几乎不去厨房那儿吃饭,都是和你一起用的饭。府里有哪个丫鬟是这样的?你这不是惯着她吗?”
我垂下了眼皮,缓声道:“蓝笙,我不仅是将月映当丫鬟看待,她陪伴我这么多年,可以说是我的亲人了。所以不论在哪儿,我自然是要多护着她的。”
“但丫鬟说到底还是丫鬟,你是主子,哪有主子抢着为奴仆受罪的?”蓝笙说道。
我诧异地看着他,却没有说话。在这种事情上,与他争论是没有意义的。
蓝笙又道:“你这样做也叫娘为难呀。她惩罚你不是,不惩罚你也不是,你就不该……”
“她谁都不该罚。”我立即打断他的话,道,“月映她没有做那样的事情。”
蓝笙道:“虽然她没有做,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府里丢了东西,总不能就那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娘肯定是要问一问月映的。”
“娘那不叫做‘问’,她就是非逼着月映承认不可,她就是要惩罚月映,你不明白吗?”我生气地道。
蓝笙愣了愣,说:“可娘与我说,她觉得对月映的惩罚有些重了,还想让我把月映领回来呢。”
我干脆转过身去,道:“这件事情不用说了,反正我说的你也不会相信。”
“不,我相信,”蓝笙道,“我会再问问娘的。”说着,又用手轻轻拉了拉我的衣服。
我心里依然觉得烦闷,便没转过身去。
身后,蓝笙忽然重重“嘶”了一口气,又呻/吟道:“哎呦……”
我以为他是因身上的伤处疼,便转了个身。
他头放在软枕上,眼睛望着床帐,道:“腿好疼。”
我往跟前凑了凑,问:“是腿伤着了吗?怎么伤的?”
他看向我,手指了指右腿,道:“在平江出外办事,遇到了几个金人,他们抢了我的马,这条腿是摔下来时折的。”
我关切地看着他,又将他腿上的被子掀开,他的右腿上绑了一块木板,还裹了一些膏药。
我不自觉地将手轻轻搭在他腿上,道:“一定很疼是吗?你以后外出要结个伴,平江那儿不安稳。”
“我知道。”蓝笙抿了抿嘴角。
我将被子重新给他盖好。
他忽然低声与我道:“宛妹,你过来些。”
我以为他是要与我说什么,便把身子往他跟前挪了挪,趴在塌沿上。
他抬起手贴在我脸上,又滑到脖颈上,手指在我的下颌处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并不说话。
我疑惑道:“做什么?”
他的手停住了,左手拍了拍床榻的里侧,道:“你不困吗?上来躺一会吧,我们说说话。”
我心下觉得好笑。既然认为我困了,那为什么又要跟我说说话呢?而且,想说说话在下面这样说就好了呀。
蓝笙有些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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