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卓纤纤眉目间透露出些许冷淡,道:“也就是用来招呼你吧,师兄可从不轻易用玉叶长春招呼别人。”
话里尽是酸气。
我愣了一下,道:“卓娘子,你想说什么?”
她走至窗前的桌案旁坐下,道:“蓝夫人,当初我在钱塘常乐楼那儿见到你时,心里曾闪过一丝疑虑,但你告诉我,你不久就要嫁去海宁,我便再没多想。但自你嫁来海宁,师兄随后也来了这个地方。你既已是别人的妻子,在这些事情上应该会更谨慎得多,有些话为什么还要我来说呢?”
她的意思是说,梁公子是因为我才来的海宁。梁公子初来海宁的时候我也曾顾虑过这一点,但后来他的一番话将我的疑虑打消了些。我便没再这件事上纠结下去。直到上次在灵湖边,他与我道出了重生的秘密,这样一想,他来海宁的原因不言而喻。
虽然心里知晓,但在卓纤纤面前却不能那样说。
我默了默,回她道:“卓娘子,你误会了。我与你师兄只是朋友。至于他为何会来海宁,你问他便知道了。”
我不能随意编出一个理由来,那样反而会让她更生疑,不如让他去问梁公子,当面问的总比从我这儿听来的要有说服力一些。
卓纤纤冷着一张脸,道:“这其中的因由还用得着问吗?若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舍掉钱塘,来了海宁?”
我也没再摆出好脸色,说道:“我没问他,并不知道这些。”顿了顿,又道:“但请你相信,我是将你师兄当朋友看待的。”
她站起身来,指着墙上挂的那幅《梅竹图》,道:“我现在才知道你们之间的情义,这幅画不就是你送给他的吗?你们早就认识了吧?在我家时,故意装作不认识彼此,欺瞒了我那么久。”
我解释道:“《梅竹图》是我送给他的,但我与你师兄从前不过是有些书信上的往来,并未见过面,在潭州时,我确实不认识他,并不是故意装的。”接着又补充道:“如你所见,我只是将他当朋友看待。”
她看向我,道:“你把他当朋友,他未必也是这么想的。你不要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下去,会害了他,也会害了你自己。”
我喝了一口茶,道:“多谢告诫,我自有分寸。”
她走到桌旁,说道:“既然你清楚,那么往后还是不要与我师兄来往的好。”
我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她又道:“你不要笑,也许你是觉得我小题大做了,但我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她又看向我,道:“你曾经与我说过你和蓝公子之间的故事,想必你是很爱他的,心自然都是在他身上,又怎么会留意到我师兄做的一切。师兄他既然能跟着你一起来海宁,往后不定又会做出什么我无法预料到的事情来。你若将他视为朋友,就不要让他的人生跟你牵连太多。”
其实卓纤纤说的我何尝不明白。我默了一会,温和道:“我懂你的意思。”
她站到窗前,背着身,道:“你请回吧,我想与你说的也就是这么多了。日后再见,怕是不能如从前了。”顿了顿,又道:“当然,我希望不会再见。”
我起身,轻轻叹了口气,在心里感慨道,有太多的事都不会再如从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