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簪子收起来,问我道:“你不喜欢梨花吗?”
“还好吧,”我抿抿嘴,“就是觉得梨花颜色太过凄冷了些。 ”
他不置可否笑了笑,微微张开口却顿了一会儿,道:“走吧,我送你出去。”
我们走到原来的那个雅间旁,雅间里没人,赵沅和齐芽儿应该早走了。
围栏旁也没见着月映的人影,我四处张望着,在拥挤的人群中搜索到了一张熟悉的、焦急的面孔。
我急急跑了过去,喊道:“月映!我在这儿!”
月映侧过脸来,欣喜道:“珠娘!”转瞬又恼道:“珠娘跑哪儿去了?让月映好找!”
我抱歉地笑了笑,道:“去了一个朋友那儿坐了会儿,结果忘了时间。”
她注意到了我身后的梁公子,曲身向他福了一礼,眼神有些慌乱。
我向月映介绍道:“这是梁公子,也就是人们常常称道的‘萧郎’。”
梁公子莞尔一笑。
月映张大眼,神色讶异,旋即又垂下了眼皮,脸颊上却升起了两朵红云。
梁公子的品貌卓然,又加上这一笑,的确会让不少小姑娘脸红心跳。
我一边下楼,一边同月映道:“齐家四娘子不在这儿了吧,现在不早了,咱们坐梁公子的马车回去。”
月映抿抿嘴,道:“自打四娘子推说有事离开后,月映就再没见过她人影,她是已经回去了吗?可为什么不同珠娘说一声呢?”
“不用管她了,”我说道,“咱们走自己的就是。”
月映讷讷应了一声,看我的眼神却有些犹豫。
我料想她是想问方才我和赵沅之间的事,便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已经没有事了,回去吧。”
月映点点头,没再追问下去。
梁公子让一个戏楼里的一个伙计将马车拉来,又嘱咐伙计好生将我和月映送回去。
我辞了梁公子,与月映一同上了马车。
路上,月映悄声问我道:“方才那个公子真的是‘萧郎’吗?”
我笑了笑,道:“是呀。”又打趣道:“月映,你想打探梁公子哪些事?我把知道的全告诉你!”
“没……没想打听!”月映低着头分辨道。
过一会儿,她又问道:“珠娘和梁公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还是想打听嘛!
我忍住想要逗她的冲动,认真答道:“去潭州后才认识的,之前只是见过一次。”
接着,又将在潭州时生的一些事讲给月映听。因马车前还坐了一个小伙计,所以有些不方便对外人讲的事就没有讲出来。
提到梁公子时,我又着重介绍了一下他青梅竹马的师妹——卓纤纤。
我觉得无论月映心里对梁公子持什么样的想法,她都有必要知道事情的全部,最起码是我知道的事情的全部。
虽然真相不一定会让人愉悦,但早知道与晚知道的结果一定不一样。
一路上絮絮叨叨,回到家已是日暮了。我给送我们回来的小伙计打了些赏钱,便让他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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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段日子我差不多都呆在家里。整理朱淑真从前的旧物时,我偶然从一个木箱中翻出一摞书稿来,上面写的却不是诗词,而是戏文。
戏辞华美,但无非是些才子佳人的故事。想来那个时候的朱淑真毕竟年纪还轻,阅历浅,视野也不是很宏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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