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结结巴巴道:“什……什么?你说……什么?”
他拿出一块方巾,先擦了擦自己的脸,随后又用方巾擦了擦被面,嫌弃道:“真是让人……,不脏吗?算了算了,方才的话我收回,你这样子哪会是一个女子?”
我责怪道:“谁叫你说那样的话来着?这可不能只怨我。”
他站起身,瞧了瞧身上的纱服,道:“我得回去洗个脸,换身衣服。你好好躺着,我中午时再过来。”
“去吧去吧,”我挥手道,“没什么事也不用过来了。待会儿师父回来给我煎了药,我喝了药应该就会睡了。你来了我也不知道。”
他没再说什么,出了房门。
我喝了茶水,又在榻上迷迷糊糊躺了半个时辰。师父将我叫醒了,我张开热胀胀的眼,见师父手里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我从榻上坐起来,师父道:“身上还寒吗?要不要再拿床被子。”又问:“想吃些什么吗?”
我摇头,说道:“不用了,师父,这会子觉得身上烧得慌,盖这么多已经很热了。肚子也不大饿,不想吃东西。”
“把药喝了。”师父将瓷碗放到我手上。
我皱着眉头,尽数灌了下去。口里一时苦得厉害,想要喝茶水。师父却只让我喝一口,说是茶水会解了药性。这个我倒也知道,便依了他的话。
师父在塌边的椅子上坐着,问我道:“方才赵公子来过了?”
“嗯。”我点了一下头,“他给阿珠送热茶水。”
师父默了一会儿,道:“那位赵公子最近常向我打听你的事情,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关于我自己的事,我极少同赵沅聊起,他应该不会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我说道:“阿珠平日里虽然同赵公子走得近,但阿珠却从未向他吐露过自己的身份,他应该不会知道什么。他既然向师父打听,说明他只是怀疑而已。”
“嗯,”师父顿了顿,道,“你往后还是少同他来往的好,一则,在一起久了,难免会露了破绽;二则,那位赵公子并非是一般的书生秀才,他极有可能是出身于侯门王府。”
我先是有些纳罕,毕竟赵沅的一些行为做派看着并不像是侯门子弟。但随即又想到,赵沅姓赵,且家在钱塘,他的老师平日里待他简直可以说是纵容。若非他不是大有来头,怎么会受到这般照顾?
师父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我想想后,说道:“阿珠往后会尽量注意的,不和他来往过密。”
叮嘱完,师父便拿着药碗离开了。
喝了治风寒感冒的汤药,得一汗才好。我躺下,将身上的被子掖得严严实实的,沉沉睡了过去。
师父送来的那晚汤药果然很有功效,再加上两床被子,我直接给热醒了。想想今早是给冻醒的,现下却被热醒,人生的变幻与荒诞,实在是叫人哭笑不得。
我依旧闭着眼,从被窝里伸出手,想要将被子掀开一些。
没想到,手刚刚向上伸了一点,便碰到了一个凉凉的物什。我好奇摸了摸,这一摸不打紧,吓得我一下子就睁开了眼。
这个凉凉的物什竟是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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