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沉,忙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听。
这约摸是玉儿的声音。我忙循着哭声的方向走了过去,正好遇上了往我这边走来的月映,她怀里抱着玉儿。
我纳罕道,怎么这大的刚在我这儿哭完,小的也跑来哭了?莫非月映和玉儿说了什么?
我几步走到她们跟前,玉儿一张小脸梨花带雨,还在张大小口撕心裂肺地嚎啕着。
月映一脸焦急地看着我。我的手贴在玉儿的后脑勺上,轻轻抚了抚,看向月映道:“玉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月映摆摆头,说道:“是芳烟带小娘子来找月映的,月映哄不住小娘子,只好带着来找珠娘了。”
我接过玉儿,将她抱在怀里,她伏在我颈窝处仍止不住地哭泣。我心里虽急,但又想这一时半会儿也问不了她什么,只要她没别的事就好,便抱着她跟着月映回了房。
月映端来一盆热水,我用浸湿过的毛巾给玉儿擦满是泪痕的脸。她眼睛肿着,鼻头和小嘴都是红红的,瘫靠在我怀里,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我握着她的小手,问她:“玉儿,今晚上吃桂花糕了吗?”
她点点头,没说话。
我又问道:“桂花糕好吃不好吃呀?”
她先也是点点头,后又用力摆着头,小嘴撇着,像是又要哭的样子。
因为我没有养过孩子,所以这当妈的经验不是很足。只知道她很伤心,却猜不出她的心伤在何处。见她又要哭了,便马上搂着她摇了摇,安慰道:“玉儿不哭。”再哭,我的心也要碎了。
一晚上反复折腾了许久,愣是没能问清她哭鼻子的原因。月映说要去把芳烟找来,我拦住她说,这么晚了,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大的好。结果这一晚,玉儿就睡在了我房里。
翌日一早醒来,她却像个没事人一般,回到了平日里的那副情态。月映帮我绾时,她还抢着要用梳子帮我梳。她已经没事了固然好,但她昨晚哭鼻子的原因还是得弄清楚。
到了用早饭的时间,芳烟来接她,我便吩咐芳烟让她把早饭拿到我房里。芳烟端了粥和小菜到我房里,趁着这会子,我向她问起昨晚之事。
芳烟看着年纪虽小,但言行做派却很是稳重老熟。她恭恭敬敬站在我面前,颔低眉。我问什么,她都诚诚恳恳地答话。关于昨晚之事,她是这样回答的:“奴不知。”再问,她便答:“奴实在不知。”
我喝了一口粥,庆幸月映此时不在房里,若她听到这样的回答不得动肝火呀。玉儿坐在桌旁,握着小勺子一勺一勺地费力地往嘴里送粥。
我改变了一下策略,问她:“昨晚在屋子里都有哪些人?这个你总知道吧?”
她说道:“芳烟离开时,小娘子一个人在屋子里,待芳烟再回屋时,小娘子站在屋外不远处,已在哭了。”
我一愣,问道:“你离开屋子作甚?”
“小娘子说嘴干,要喝水,芳烟去厨房拿热茶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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