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二十开外的姑娘秀眉紧蹙,眼眸中有疑惑,有纠结,更多的是担忧。
我忽然觉得有些愧疚,自己这么做是不是过分了?便安慰她说:“别担心,这是小病,没有性命之忧。我只是有些记不起从前的事情了。”
她的担忧却更深重了,眉头也拧得更紧。半晌,小声道:“珠娘是不是又犯那种病了?”
愧疚转为讶异,我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这“又”字从何谈起?
她站得远一点,比着食指一本正经道:“珠娘是不是弄不清自己是谁?”
我点点头,确然不知。
“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身边的这些人与自己是什么关系?”
我头点的更欢,她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呀。咦?等一下,她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突然之间有些害怕,马上将她与镜中的那个女子联系在一起,便板着脸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把我弄到这儿的?”
她极力摆手否认,解释说:“月映从前不知道珠娘为什么说这么说月映,现在仍然不知道。但月映之所以知道那些症状,是因为珠娘在二十七岁时就曾犯过这种病。”说着又用探询的目光瞧瞧我,道:“珠娘也记不起那件事了?”
“不记得。”我有些茫然。原本我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穿越,但听月映的话,这个时空里的我在二十七岁时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二十七岁?我在灵湖被穿越时不也正是二十七岁的年纪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心烦意乱,挥手示意道:“你继续说吧,看我能不能记起来。”
月映接着说道:“那个日子我记得特别清楚,是九月十九,再过两天,珠娘就出嫁了,嫁的就是现在的这个姑爷。十九的那天早上,我进房来说要服侍珠娘梳洗,见珠娘已经坐在妆台前了,正呆望着镜子。我像往常那样拿过木梳要为珠娘梳,可珠娘的反应特别奇怪,就像昨晚那样。后来,我再进房间时,珠娘便告诉我自己生病了,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哪里,而且还告诉我这种病不能让旁人知道。”
我听完,问道:“就这些了,没有别的吗?”
月映点点头,说道:“月映打小就跟着珠娘,珠娘问什么,月映自然说什么,珠娘不让说的事,月映半个字也不会透露出去。”
我“嗯”了一声,细细揣摩着她的话。阴历九月十九?我去青芝坞玩时是在阳历十月份的月末,如果要认真推算核对的话,我出事那天可不正逢上九月十九吗?而且都是在早上。
还有铜镜,月映说九月十九早上我是坐在铜镜前的,昨晚我被穿越后也是坐在铜镜前的。难道这铜镜有什么玄机?
我脑中灵光一现,如醍醐灌顶般。掀开锦被跑到妆台前,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我紧紧盯着铜镜,想从中寻出什么异样来。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珠娘是不是想问这铜镜是哪儿来的?”我偏过头,月映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我旁边了。
我先是点头,后又觉着惊讶,便问道:“难道我从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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