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
只不过定远侯夫人,可是个厉害的主,能在她手底下熬多久,那就得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大长公主点头,一副很信赖他的模样,“好,我都听你的。”
说不定能趁此机会,顺藤摸瓜查出些什么来。
她表现的与往常一模一样。
莫闲云丝毫没有起疑。
他将昭和出事,全然怪罪在苏蒹葭头上。
等着瞧,不管是长宁侯,还是她都得死……
他今日之所以跟着大长公主来,是怕她见到苏蒹葭,再闹出什么乱子来,没想到她果然很听他的话,哪怕她就在眼前,她也没有再提及绾绾的事。
想到这里,他嘴角含笑,十分满意看了大长公主一眼。
这辈子,无论如何,她都别想逃出,他的掌心!
锦书作为大长公主的贴身婢女,自然也跟着她来了,不过她去见绾绾的时候,让周嬷嬷想法子拖住了她。
任由这么一个恶心的东西,日日在她眼前晃荡,大长公主的忍耐己经到了极限。
今日,也该顺势除了她。
省得她作为莫闲云的眼睛,时刻盯着她,叫她放不开手脚。
待莫闲云将大长公主送回自己的寝殿后。
大长公主慢条斯理,掀起眼皮子,看着锦书说道:“你去给本公主倒杯茶来。”
“是。”
一路上大长公主都表现的十分难过,一回到寝殿,她便无精打采躺在软榻上。
“大长公主请用茶!”锦书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递给她。
莫闲云就在一旁看着。
大长公主伸手去接,锦书递来的茶。
“咣当!”
也不知怎得,茶盏突然被打翻,褐色的茶水洒在她的手上,还有衣袖都是。
锦书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该死,还请大长公主责罚。”
只她眼里的恐惧,全然浮在表面,心里一点都不怕,相反全都是有恃无恐。
驸马就在这里,哪怕是大长公主,也不能拿她怎样。
如今大长公主府,谁人不知,就连大长公主都很听驸马的话,驸马说什么就是什么。
与其说大长公主是他们的主子,倒不如说驸马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
所以她有什么好怕的。
有一回,她故意当着驸马的面,将滚烫的茶水浇在大长公主手上,想看看在他心里,究竟是大长公主重要,还是她重要。
结果呢?
驸马还不是护着她,他一句轻飘飘的话,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哎呦,大长公主你没事吧!”周嬷嬷一脸心疼,立刻从一旁的冰盆里,取了一块冰,敷在她手上。
莫闲云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只一脸心疼,说了句,“琅华,你怎么样?手疼吗?你怎会如此不小心,下一回可不能这样了。”
他话里话外都在说,是她不小心,这才打翻了茶盏。
大长公主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缓缓抬眼,云淡风轻看着锦书,“烫伤了本公主,你确实该死,那就拖下去杖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