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能怪我的,老管家,昨晚我真的很早就睡了。
结果大半夜起床撒尿的时候,看见我坊里几个当衙卫的哥们静悄悄的结伴离开了家。
然后我一时好奇,就偷偷跟了上去。”
这位叫阿言的少年龇牙咧嘴的揉着被扭得发红的耳朵说道。
“好啊你,你还敢跟踪衙卫,你疯了吗?”
老管家一听顿时一股无名火起,伸出爪向着阿言的耳朵抓去。
“等一下!”阿言见状立马跳出几步双手交叉喊住了老管家:“我只是好奇,没有被他们发现!”
“您先听我讲完!”
“哼,说,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老管家单手撑腰指着他骂道。
“那我继续了啊。”阿言见老管家的手势停了下来,他立马讨好般跑到一旁搬来了一张凳子扶着老管家坐下。
然后嘿嘿笑着蹲在他面前继续说道:“后面啊,您猜我看见了什么?”
“要讲快讲,别打哑谜。”老管家没好气地说。
“嘿嘿,后面啊,我跟着他们几个,发现他们并不是回都衙,而是往着长乐坊的方向去了。”
“长乐坊?”老管家眉头皱了皱:“就是那半个月前死了二十多个人的长乐坊吗?”
“那当然是了,难不成这都城还有第二个长乐坊吗?”阿言说道。
“别扯这些,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了有差不多两百名披甲衙卫在集合着,我当时吓一跳。
按照那场面,我还以为他们要进攻长乐坊呢。
后面,我就躲在一个屋檐底下,他们也没发现过,过了好一会,我都差点睡着了的时候。
忽然我感觉到长乐坊那里好像有点灵力波动,过了一会,就看见来了几个骑马的衙卫。
天太黑,距离有点远,我没敢靠太近,就远远地瞅着,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然后那支披甲的衙卫队伍就带队离开了,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长乐坊那里的灵力波动好像过了会也消失了,我本来想到长乐坊那边去看看的。
不过半路上见到几个御直,我怕被发现,给您惹麻烦,所以就跑回家了,结果一大早就睡过头了。”
“哦,原来是这样。”老管家高高地哦了一声。
然后一巴掌拍在啊言脑袋上,差点把他打了个踉跄:“说了半天废话,不就是半夜出去看热闹然后睡过头了吗?”
“说得那么详细,还以为你昨夜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老管家站起来撸起袖子就要教训阿言。
“啊,我去干活了!”
阿言连忙四处抱头鼠窜,找着个路口就要逃离老管家那干枯但有力的魔爪。
“给我站住!”
话语一出,阿言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般站在原地,回过头望着老管家嘿嘿赔笑。
“唉,你啊,以后安分点,这些热闹少凑,有空多练练,争取明年把预阁的名额给拿下来。”
老管家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总不能一辈子就当个仆役吧,难得每年都有一个名额,今年你明明能去,却又放弃。”
“嘿嘿,没事啦,北城传送处的那个小姑娘更需要这个名额,反正我还年轻,明年也可以进。”阿言摸摸脑袋笑道。
“你啊。”老管家摇摇头嫌弃地挥挥手赶走了阿言:“行吧,拗不过你,快滚吧。”
接着便负着手转身往屋内走去:“还不赶紧收拾好,等会叶指挥使就到了!”
屋内收拾着的几个侍女连连点头,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老管家察看了一会后,便从屋内走了出来,抬头望着天色像是在估摸着时间。
低下头沉吟了一下,回想着刚刚阿言说的那件事,估摸着要不要等会给叶指挥使提个醒。
想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长乐坊,看那群混小子今日的表情,昨夜都城应该还算是风平浪静,一点小事就没必要告诉大人了,应该没什么事吧。”
“当然没事了,估计啊今天就结案了。”
长着两根鼠须的都头大大咧咧地说道。
并肩走在他身旁的国字脸都头眉头稍稍皱起眉头似乎在考量着什么。
“想什么呢?”鼠须都头看向给他行礼的衙卫随意地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回过头望着国字脸都头问道:“自打刚刚从牢里出来,你就一直这个模样,问你又不说。”
“老楚,你不觉得今天,不,昨夜开始,指挥使变得有点怪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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