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目前在华洲城,还有南疆的五十名准直外,其余的准直已经在前几天回到了都城。”
“但就在今天傍晚时分,值守命玉殿的御直急忙来报,负责带队的五道正队林仰和其部下八名御直的命玉突然破碎,然后消散无踪。”
“随即负责与南疆历练的准直们联系的灵符阵也失去了联络。”
听到这里,众人眼睛一睁,神色严肃了起来。
“大人,可是命玉殿的命玉出了什么问题,可有派人检查过?”苦禅皱着眉头问道。
“命玉殿已存在了上百年,里面的每一块命玉均与御直的灵魄血肉相呼应,一旦御直出了问题,我们便可通过命玉知晓,这百年间未曾出过问题。”
“而在前天,林仰回报,他们正在一处戍边营地里休息,命玉那个时候亦未见有出现异常。”
“只有一个解释,五道的御直出了事,而跟随历练的五十名准直恐怕也凶多吉少,更不要提戍边营地里的五百将士。”老人摇了摇头。
面前诸位指挥使一阵沉默,老人右手一拍在扶手上,神色严峻:“此事发生后,在西桂一带执行公务尚未归来的五道指挥使,第五破虏已火速赶往南疆,老夫亦下令让南疆八处御直所的御直赶赴事发点,相信破晓时就会清楚到底发生何事。”
“但只在一边等待不是老夫的习惯。”老者环视众人:“诸位,听令。”
“着六道指挥使叶宜中即刻归位,指挥调度六道御直拱卫都城。”
“着一道指挥使长孙婢音、二道指挥使慕容桥率己部御直即刻赶赴金陵,川蜀,坐镇指挥各地御直所,加强巡查,特别是各地的世家大族。
如遇不法之人,蠢蠢欲动之人,不论何种身份,可就地格杀。”
“着四道指挥使李辑,即日起奔赴南疆,协同第五破虏。”
“着三道指挥使况苦禅,率部进驻预阁。”
“遵命!”
“诸位,不要认为老夫小题大做。”老者沉声说道:“自大梁立重新建立内御直以来,我大梁因公殉职的御直不超过百人。
一直以来,一众妖族和世家大族不敢随意冒犯,大梁境外各邦不敢肆意侵犯大梁,原因除了有我大梁百万精兵在,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有我内御直。”
“可五年前北境活尸一事,配合拓威军收复建威一战中,内御直损失了近三百名御直,其中大半为我六道菁英,而领有正副队职的御直只回了两位。”
“我内御直一夜之间几乎摇摇欲坠,实力大减,这几年一些世家大族又开始蠢蠢欲动,境外的一些邦国部落也生出不臣之心,屡屡试探我内御直。”
“迫不得已下,我内御直只能向官家要旨意,从预阁中补充了相当一部分的御直,而且大幅度地缩减了预阁修炼的时间,从原先六年,到如今三年即可入阁。”
“这几年,人数上虽然恢复得与以往一样,但实力却不可与昔日相比。”
“但是。”老者手一捏,整个扶手被粉碎:“即便如此,亦从无人敢公然对我内御直出手,更不要提对准直出手。”
“如今,他们打破了这个底线,在我大梁境内,公然杀害我御直和准直,更有可能杀害了我大梁戍边军卒。”
“这不但对我内御直的挑衅,更是对我大梁的挑衅!”
“今天之后,若是查出凶手,不论是世家大族或是番邦异国,凡是在后面兴风作浪,牵连此事者,一个不放。
“我内御直的横刀杀得活尸,也杀得了人!”
“是!”
一众指挥使俯首领命,随即使用御步离开了大殿。
李辑刚想离开,却被老者喊住了。
“李辑,此时你前去南疆,主要是看住第五破虏,先把首恶诛杀,再把余恶清理干净即可,至于无辜者,不可牵连。”
“别让他杀红了眼。”
“是。”李辑难得严肃地点了点头,随即消失在原地。
御直阁大庭院中,数百名御直正陆陆续续地赶往这里集合,长孙婢音和慕容桥正站在一旁等待。
“小婢音,你老是看着老头我作甚,想问什么问吧。”在一旁闭目养神的慕容桥突然开口问道。
“没事,我只是在想,殿前使是不是在哪里得到了什么风声,怎么南疆一出事,就要我们两道尽出都城,奔赴金陵和川蜀,两道合共可是有八百名御直啊。”
“不用多想,有时候情况未必是你想得这么严重,也许只是防范于未然而已。”慕容桥微微睁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