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嫂子应该知道一些吧?”
李纨一副长嫂的口吻,严肃认真,贾玮自然知道是为他着想,这不比劝学那事,当然可以接受,他也正想着在诗会上显名,这等诗作岂会再做,从李纨先前那番话看来,她对诗会多少有些了解,这时请教一番,心理上也好有所准备。
“是知道些,”李纨微笑点头,“……叔叔想了解什么?”
“恩……比如诗会是拟定了题,还是自由拟题……不提填词,单说做诗,是要求律诗还是古体……一个人要做几首……”
贾玮边想边问道,这世界颠三倒四的,少了大量诗词,只要想抄,无论是何种题材何种形式都可以对应得到,区别在于有了某些限制,抄诗难度不免相应提高,比如拟定了题和自由拟题,前者难度陡增,后者压根不存在难度,再比如律诗流传下来较多,古体相对少,于他而言,前者自然较占便宜……至于究竟做几首这样的,出于较复杂的考虑,若是一人要求写四五首,他便要斟酌一番是否都要抄名诗词,毕竟一个人在诗会上独写了数首名诗词,未免太过妖孽,何况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
他并没有问到有关限韵之类的问题,统一限韵乃至严格限到韵脚用哪几个字,这里头游戏的成份已大于做诗的成份。
认真说起来,诗歌终究是表情达意,是抒发性灵,因此内容始终大于形式,形式上过份束缚,只能妨碍内容表达,古体诗不存在这问题,若做的是律诗,本身就是限韵的了,为的是音韵上的动听,但只要不统一限韵,总还能在较大范围内自由发挥,诗作拿出来,也各有风采,一般的诗会,都不会搞这套,童山诗会这样的顶级诗会,才子云集,借诗词挥洒才气,争奇斗艳,更不会用重重技术上的限制来束缚性灵。
“叔叔问的这些,恰好我都知晓,童山诗会要求做两首诗词,一首是拟定题的,一首可以自由拟题,一般是诗不是词,无论是拟定的还是自由的,都是律诗,偶尔也有让填词的,多年下来,只有寥寥二三次。”
“是这样,明白了……谢谢嫂子。”
“你跟嫂子还客气么?”
李纨微笑看了眼贾玮,依稀有些夫君的影子,毕竟兄弟俩,夫君这么大时,中了秀才,一向颇有才气,她嫁过来后,夫君也去过一回童山诗会,刚才她没提,只说到父亲和堂兄,为了怕在众人面前心酸难过……这个小叔子明明学业极好,进步明显,这个年纪不读书,可惜了啊……或许到了童山诗会一趟,受到那些才子们的感染,回意转意也有可能……只盼如此吧,这小叔子还是很有心的,买了绸缎和小金魁星送给自己和兰儿……
气氛热闹,贾玮提及童山诗会做诗的规矩如何,李纨回答之后,大家也都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了各自对童山诗会的了解,供贾玮参考,但这些已不是贾玮所关注的了,无非是评点诗词的大约会是哪些诗词名家,一般会从几时持续到几时,以往的诗题,乃至于可能会赏什么花儿等等,但也听得津津有味。
接近酉正时分时,李纨因关心贾兰功课,便起身回去,大家也纷纷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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