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眼下只是教教你们这些学童而已,并无余力办艰难之事,虽我也为稻梁谋,但如此多银两,我自问,却非我所能赠取的。”
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贾玮能找上他,自是认为他可以胜任某事,但他这番话却不能不讲,一上来就接了银票,不免有辱斯文,况且他还是贾玮的塾师。
此话中,他还留了余地,没有将话说满,也算是进可接受,退可谢绝。毕竟百两银子的酬劳,他想像过去,并非好挣。
哪怕是贾玮这样的贵公子,等闲也不会拿出百两银子来。
“赵先生过虑了,其实学生所托之事,并不难办,只不过此酬劳让别人赚去,不如给先生你赚,不管怎样,你是我先生,总强胜他人。”贾玮微微一笑,随口解释道。
当然,他这番话只是半真半假。
“哦,既是如此,那咱们屋内细谈。”赵恒已矜持了片刻,心想不能再矜持下去了,搞不好弄巧成拙就不妙了。
说实话,他相当眼热这百两银子。
进入屋中,赵恒泡了壶茶,和贾玮一道在茶几旁坐下,目光炯炯地盯着贾玮。
终究是自己的塾师,贾玮也没有绕圈子,也不拿势,也不闲话说玄宗,直截了当地道,“学生今日找先生,所托之事其实并非一件,而是两件,这两件事,皆非难事,只要这两件事办好了,酬劳不止这百两银子,事后,我还会给先生另加五十两银子的酬劳。”
再加五十两银子的酬劳?赵恒心中更是突突直跳。
但他这时克制住了,没有说话,而是等着贾玮将话继续说下去。
“这第一件事,还请先生帮我绘一份国子监的详图,一定要详图,并要配有详实的文字说明。”说到了正事,贾玮神情变得认真肃然起来,让赵恒这位先生,一时之间,有些不大适应。
觉得坐在对面的,不像是他的学生,倒像是他的先生。
“这件事,应该毫无问题,为师在国子监住了几年,印象极深,就是如今监内有些改变,也只须再去一趟,便可全部了然。”赵子恒略一沉吟地说道。
说实话,此事如此简单,让他有些始料不及。
任何一个有机会进入国子监的人,只要有大把时间,都能做此事。当然,前提是会识字,毕竟还要配上详细的文字说明。
另外,稍稍麻烦点的就是要画图样,得请一名画工,一般人是画不出那种详图的。
不过,这终究也算不得什么,只要先勾勒出草图,再交于画工详绘即可,费不了几两银子。
贾玮将此事托他办,让他当真有些看不明白。
当然,赵恒也不想多问什么,贾玮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赚钱便是,管那些没用的做甚?
“这第二件事,就是想请先生帮忙介绍数名有功名在身的士子,学生想临时聘他们当一阵子的先生,当然不是做我先生,而是教一大帮人。任教时间,大约只需一个月左右,但薪金相当丰厚,按自身功名的等级,每位至少是五十到三百两不等,先生你若有意思,也可优先加入,虽然你每日只有半日得空,但学生也付你五十两纹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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