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假老板的手上。此时我这个目标一下变大,多方关注,老杨这时候想要对我出手,就不敢表露得太明显。于是只能对假老板出手,迂回地抓我。
不论形势如何,时下的我,最好也还是执行静观其变的战略。不是说不该争取破局的机会,只是那样的概率对于我这样的情境来说太低,首先门外的那个阿明就是一大难关,更别说其他在暗处可能的布防。
假使我进行了尝试,却没成功,那可能要招致更加严谨的管束,与其在脱困概率不高的形势下盲目尝试,白白失掉先机,不如先安分收集足够的信息,等一个绝佳的机会再破此局。
我做好了盘算,也不再进行持续地分析,避免空耗精力。
躺着发呆的时候,感觉身上有点瘙痒,可能是几日来没有洗澡的缘故。阶下囚是不配洗漱的吗?仔细一想确实不配,洗漱肯定要全面松绑,不然就要有人帮我洗,与被我趁机脱身相比,让我保持无关大局的整洁显然没有那么重要。
被关押的时间过得十分煎熬,从下午到晚上的这么一段时间,却让我觉得比在浅浅家打工几天还要漫长。期间我曾尝试落地用被束缚的双脚挪动,得出的实验结果是勉强能动但效率极低,倒不如跳动来的快。不过如果选择跳动的话,响声过于明显,我没有尝试,避免引来门外阿明的注意。
一直到外面的天完全黑透,也没有人再进到这个房间里。看来确实要等到明天才可能会出发了。
无事可做我干脆睡觉,一开始还不太习惯被束手脚的情况下入睡,总觉得别扭,不过辗转腾挪不多会之后,也成功睡着了,再次醒来大致已是后半夜。
我是被来自屋顶上的一些响动吵醒的。那个声音不大,从房顶的另一头开始出现,很快就移动到了我床铺的正上方,并且那响动声之中夹杂着一点木板细微碎裂的声音。即便他已经足够小心谨慎,但那些微的碎裂声还是使得我做出了一个判断——在上面的移动的应该是一个人。
我一下绷紧了自己的神经,谁会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来我的房顶?
没等我细想,“嘭”的一声,我上方的屋顶破开一个窟窿,洒下的月光映出一个迅速下落的身形轮廓。
是来劫狱的友军?
那人的落点正是我的床尾处,在他即将降落到床上时,我脚一卷避开他,随之就又是嘭的一声,那人将床砸出巨响。他曲腿缓冲卸去冲劲的间隔里,我借着一点微光看清了他的面容,竟是今天那个在门外看书的少年。
他要来救我?但是这么大动静,当外面的阿明是聋子吗?
但他下一刻的举动否定了我想法,他的手一翻转,一道寒光跃动,他携着一道锋芒直扑我的头颈而来。我心知不妙,赶紧抬起双腿朝他门面蹬去。
不知道是否上天眷顾,他朝一边闪避我的蹬腿,刀锋却好似没收住,落到了我的脚上的捆绳处,使得我双脚上的束缚力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