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说。
他带着我朝着和那少年相对的院角走去,我开始好奇他们这只有土房子的山里,厕所又长什么样?
通过院角的一道门,来到另外一个旁院,一座建造更加粗糙的泥砖房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直觉告诉我,这大概就是厕所了。
他松开了钳着我的手,指了指眼前的门说,“这里只有旱厕,你将就着用吧,小便尿到桶里,木石他要拿去施肥。”
旱厕?我对这东西并没有什么概念,我的失忆不影响我记得一些很寻常的概念,但对于他所说的旱厕我却确实没有任何可用的印象。我看了看被捆着的双手,再看向他,用眼神示意他,我需要完全解绑才能进去方便。
当然我是知道他多半不会同意的,不过还是心存侥幸地试一试,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这我没办法,你只能将就着办。”他道。
他把门一推,不由我多说就将我摁了进去。我本担心他会随行持续监视我,届时要在身后站着一人的情况下解手,多少有些不自在。不过将我推进来后,他就从外面把门拉上了,似乎没有跟来的打算,也不担心我能在这旱厕里能有什么作为。
这个旱厕确实够旱的,两块土砖垫高,应该是供人蹲踩,中间是一些灰烬之类的东西。旁边也有一垛灰烬,门边是一把铲子。在蹲坑的后边,是一个下陷的凹坑,里面看起来也是灰烬,但不蓬松,看着密度更大一些。
我大概看懂了,那个坑里的应该就是粪便和这些灰烬的结合物。人在蹲坑上方便完之后,用铲子给粪便盖上灰,然后再把粪便铲到后面的坑里让其发酵。这样保存下来的粪便似乎也可以作为肥料,施给作物。
与蹲坑相对的一侧,是一个木桶,以气味来判断,里面应该装的应该就是尿了。
这可真是够原生态的,我暗叹。
不过如果连纸都没有的话,要怎么完成善后工作?我环顾了一圈,在门旁边的一个篮子里发现了一些削得很整齐的竹片,是去了竹皮之后内里较嫩的部分,难道这就是?
这再度刷新了我的认知,我以前应该没见过这种类型的善后工具,虽然有点不好想象使用起来是怎么一番感受,但大概是不会舒坦的。这又让我涨了一番见识,大概古人也都是这般解决吧。其实我内心说不上如何膈应,眼下就算让我野外方便,扯几张树叶解决也不是事。
时下我的主要注意力需要放在对更关键的东西上。这里是暂时脱离他人视线的领域,并且身上的束缚也最少,如果在这里都没办法脱困,那我就只能乖乖听候老杨发配了。
为了不让外面的大个子起疑心,我先来到尿桶前释放积蓄,用被捆着的双手来拔下裤子还是颇有些困难,但还是被我勉强找到了一个不会尿到手的方式来解决。
制造出了明显的小便声后,我才开始研究在这个旱厕里可能的脱困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