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另一个方向吗?”我问。
“对,反方向,他到西边去了。”他指了指我们前进方向的右边说。
“一条岔路上蹲守那么充足的人手,怎么这条道上反而就没有?”我感到很疑惑。
他摇了摇头,没说话,头微偏,盯着左边的后视镜。我跟着也往后看,一辆纯黑色的商务车在后面不远处往我们这逼近,速度很快,应该已经超过限速了。
老板吐出一口气,不说话直接给油开始加速。
终于还是再度关注我们这一部车了,或许是因为他们不大确认我们是否早已下车,派来追我们的车还是只有一部。已经有一部车败露了,现在他们只需要再把那另一部车再拦下来确认,那么大量的注意力就又会回到我们这里来。
“你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他显然不会对我们这一部车置之不理。”我说。
即使老板这波操作成功让老杨以为我们早已抓住机会下了车,但只要他有足够的精力和人手,明知概率不高也还是会把我们这部车拦下来。
其实对于我来说,我可以不去在意是否会被老杨拦下,最后真的落到那个老杨的手上也未必是一件坏事,我反倒是有机会从他那推敲出关于我的事情的,或者说更直接点,他如果认得我,那事情就能进一步简化了。
在老板再次进入超速行驶状态之后,成功把后面的黑色商务吊在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现在子弹已经飞完了吗?有没有正中靶心?”我看他一直不吭声,又开口打趣他。
“中不中靶心我不知道,但至少可以确定一些信息。”他左右变道,表情沉着。我等着他接着说下去,但他却迟迟不开口。
憋得我正想开口追问,他才缓缓说道:“他在玩弄我们。”
我愣了愣,玩弄?难道他早就知晓我们的具体所在,但就是不慌不忙的继续戏弄我们?
我不说话,等他接着给出下文。
“他虽然不知道我们具体在哪部车,但他应该在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并未下车,凡是离开这条国道的车,都会被他以雷霆之势截下来,留在国道上的,就放其前行,如果我们驶离了国道,或者下车,就会被立即截下,这场游戏也就会提前结束。”
“有什么意义?”我仍是有点无法理解他所说的。
他揉了揉眉头道:“我不知道,但这就是他目前表现出来的,只要我们沿着这条路继续往下开,即符合他的目的,可能前面有他想要我们去的地方,总之,不论怎么选,我们都改变不了他定下的局面。”
他映在后视镜里的神态有些沮丧,似乎是因为所有对策都成为无用功,让他产生了挫败感。
我不出声,回头望了一眼那辆黑色商务车,还在那个不近不远的距离尾随着我们。目视距离相比几分钟之前,稍有接近,但又不至于即将追上,这也说明一个事——那部车是有条件追上我们的,但只是选择悠哉游哉地吊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