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哲锋啊黎哲锋,你有那么多妻妾陪着你,相信你很快就会忘记我这个“兄弟”了吧。”
我陡然变得极为伤感起来,一席清风飘过,光秃秃的石板院落,竟然被卷起几丝细腻的沙尘,一丝冷意让我感觉要变天了一样,抬眸看去,竟然乌云半遮月的景象,看来真的要变天了。
很显然,我今夜毫无睡意,就像看守慕容咏的夜晚,我也是这样,等到真的困了想睡了的时候,天却亮了。
“冷公子,请……”
家兵已经将木门推开,见我一脸笑意,有些惊异,是啊,我突然感觉一阵释怀,人都走了,伤感再多都没有用。
我挥一挥衣袖,抖落一夜的苍凉和伤感,换上一副淡漠的笑意,随着家兵踏出院落,我并没有感觉脚步沉重,反儿感觉有些解脱,可能这里的一切本身都不属于我。
我的任务无非就是保护慕容咏醒来,我便成为一副可有可无的皮囊。
马车已经准备好,慕容咏的马车全都是特质的,并不比肖福晋的豪华,却机关重重,轮椅其实也不一定非要他人推着,我刚刚留意了那两侧木轮上的链条。
我陡然发觉慕容咏真的是个奇才,在这个时代,竟然也懂得连锁代力,他能一纸诏书治理国家,他能巧夺天工创立出举世闻名的空心雕,空心雕可是至今都不曾有的一种奇特手艺。
他身上有着太多的惊异,就连他的样子都让人触之觉得惊艳三分,只是那份奢华我确实无福消受,也无缘沾染点滴罢了。
我并没有表露的太过牵强,反儿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向他行礼,不知道是不是我一反常态的沉着和冷静,竟然在我行礼的那一刻,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差异。
我很没有礼貌的先一步上了马车后的轿辗,坐在侧面。
他并没有怪罪,最后,马车搭轿辗底部抽出一块踏板,踏板倾斜,轮椅竟然在他拍下一处我看不到的机关部分,车轮慢慢滚动,上了轿辗,随后便转向面对另一侧轿辗的侧窗部位,固定不动。
整个过程,慕容咏如同太上老君坐下的童子一般,若是手中再捧着一碗茶水,他还会在这个短短的过程中,小抿一口茶水,品一品着茗茶的芬芳。
我奇异的打量他的轮椅,我很奇怪,什么东西做的动力?能让这轮子自己往前走?而且不用自己滑动车轮?我奇怪的似乎忘记了今日踏上的乃是不归路。
直到一阵颠簸,马车启程,我才回过神来,我不再研究他的轮椅,毕竟他的人和他事迹,都如同这轮椅一般,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窗外景色随着马蹄声呼呼向身后飘去,陡然随着马车的加快我竟然看着窗外飞奔向后的景象有些恍惚,我倏然有些想看慕容咏的脸。
我不知道能否用不要脸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亦或者是下贱,可是我还是想看一眼,就看一眼。
我偷偷侧目却看到他萧条的背影依靠在轮椅上,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似乎窗外有他极为吸引的地方,我足足瞪着他的后背十分钟有余,他竟然都一动未动。
“你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