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氏捂了捂嘴,哽咽出声:“秦墨虽然不是我生的,但也是我养的啊,伤在她的身上,也疼在我心里,我怎么可能会打她呢!”
秦王氏以为自己这番话说完,村民会站在她这边,可没想到,一个村民嗤笑一声,开口道:“秦王氏,秦墨手上的疤痕遍布整个手臂,你说没虐待她,谁信啊!”
“就是,她总不能是自己给身上弄出伤口吧!”
“秦墨那时候看着就老实,也不会调皮捣蛋的惹人闲,估计就是在秦家受了虐待,这秦王氏还真是虚伪!”
村民明显不相信秦王氏,一个个全都骂起秦王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听着村民对她的骂声,秦王氏只觉得气血翻涌,在心里将秦王骂了无数遍。
眼见村民越骂越过分,秦王氏只感觉头脑眩晕时,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挤开人群,将秦王氏护在身后。
男人一出现就把矛头指向秦墨:“秦墨,你当初年纪小,总是忤逆你伯娘,我气不过就抽了你几下,没想到如今你会把这个当证据,当众污蔑你伯娘,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男人一脸胡茬,身上穿着粗布麻衫,鞋子上还带着泥,显然是刚从地里回来。
此人正是秦墨的大伯,秦老大。
秦老大一出现,就把虐待秦墨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还给秦墨扣了一个忤逆长辈的罪名,以此来洗白他虐待秦墨的事情。
秦老大这招的确高明,秦王氏打秦墨,村民就会下意识的认为是虐待,但如果是秦老大对秦墨动手,那就是长辈管教晚辈。
更何况,秦老大也说了,是秦墨忤逆秦王氏在先,他看不过去才打了秦墨几下。
这下,先前骂秦王氏虚伪的人都闭嘴了,转而责怪秦墨。
“秦墨,你大伯是长辈,你不听话,管教你实属正常,你怎么能用这个来陷害你伯娘呢?”
李婶子见有人带头说教秦墨,顿时又来跳出来了:“她小小年纪就敢忤逆长辈,如今干出陷害长辈的事也不足为奇,只怕以后她还会干出更加出格的事!”
这话让村民对秦墨的意见更加大了。
村民刚想对秦墨群起而攻之,就见陆矜安自己挪动轮椅来到门口,目光沁凉的看向秦老大。
“大伯,你说是因为墨墨忤逆伯娘,你气不过才打了她几下,那请问,她身上其他伤是怎么回事?总不能也是你气不过才打的吧,那你这下手未免也太狠了,次次都把她往死里打!”
面对陆矜安的质问,秦老大噎了一下。
每次秦王氏教训秦墨的时候,他都不在家,所以就以为她只是稍微责备几句而已。
所以当听到秦墨说还有其他伤痕时,秦老大沉着脸扫了一眼秦王氏。
那一眼让秦王氏头皮一紧,往他身后又缩了缩。
可能是考虑到在场还有其他人,秦老大很快就收回视线,然后一脸愧色的道:“的确是我下手太狠,我自己也很自责,我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
说完这番话,秦老大又抬头看着秦墨:“墨墨,看在我养育你多年的份上,你能原谅大伯吗!”
秦老大这一番操作看的秦墨人都傻了。
她以为只有像秦王氏这样的人才会没脸没皮,可没想到,秦老大比起秦王氏来,简直不逞多让,甚至更甚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