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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氏更是亲自考校了李筠婷的功课,无论是识字,礼仪还是女红,心中有了主意,便是去请师傅,李筠婷的年岁毕竟已经不小,不过在家中待上两三年便是要选秀,尽管不舍,也是需要好好教养着。因为心里的猜测,约摸李筠婷也是嫁入京中,今后是难以在自己的身边,更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思在李筠婷的身上。
这般疼爱宠着李筠婷,府中的人也不是眼瞎的,幸而府中华氏的约束力还是在的,对李汝兰倒是恭敬依旧。只是老太太看着李汝兰,便觉得心疼,倒是心肝宝贝,把她放在心尖尖处疼爱。这一饮一啄,自有定数,原本觉得这会子李汝兰落魄了的,倒是抖擞了精神对待李汝兰依旧了。这老太太不疼自己的孙女,偏疼个外人,下人也是不好多嘴的,只是难免有些个嘴碎的婆子,这般饶舌。
李汝兰心底虽有些不平,也只能叹一声终归不是华氏肚子里出来的,只是摩挲自己的手串,想着自己空间里的那些个药丸是否要用上。只是想着前两年,华氏对自己还算是公允,毕竟那些个药,自己还是下不去手的。
虽然没有动用这药,李汝兰到底对李筠婷心中有些个猜忌,加之她又是自己的婚姻上的巨大的绊脚石。李筠婷本就是回来的蹊跷,李汝兰边想着从此处入手,因为华氏的宠爱李筠婷的缘故,府中这类的消息管得很严,李汝兰便用空间里的丸子控制了一个采买的孤寡婆子,让她散播李筠婷之前两年是被买走做了农家人的童养媳这个消息。
李筠婷生的貌美,气度又是上佳,美中不足的便是话语极少,身材单薄。只是李汝兰是知晓男人本就是看重皮相的,李筠婷这般性格,往好里夸便是性格沉稳。至于身材,君子自是讲究不妖娆,更是欣赏这般的淡然弱柳扶风之美。若是李筠婷是个性格怯懦的,眼皮子浅的,恐怕李汝兰还不会这般急切想着对策,实在是李筠婷身上没什么大的错处,便只能从她被拐走这一段做章程了。
李汝兰之前顺风顺水,倒是第一次做这般的事情,控制了婆子,心中更是有些害怕,晚上甚至做了一夜的噩梦。
“小姐,怎么了?”白芷问道,“
李汝兰勉强一笑,“晚上倒是做了个梦。”心中甚至有些后悔让人散播这个消息了,无论是那个婆子带着狰狞带着绝望的脸,还是想到这件事情对李筠婷的影响,她都有些怕了。只是这步棋既然已经走了出去,她亦是不后悔。
华氏的反应是极快的,和婆子讨论嘴碎的,打了嘴或者是打了板子,“若是再让我听着碎嘴皮子的,全部撵出去。”私底下则是让底下的透露,这二小姐是由裕亲王带回来的,今后只会有大造化,若是二姑娘得了造化,对全府都是有益处的。明面上是棒槌,私底下则是塞上甜枣。
华氏自是从那婆子的口中什么都问不出来,吃了李汝兰那丸子,是说不出任何同李汝兰想关的话语的。
看着那婆子披头散发,脸色带着惶恐止不住地磕头,华氏倒是叹了一口气,最终是毒了嗓子,让她留在府中了。
“太太是心善之人。”白薇倒是说道。
白芷笑得勉强,李汝兰毕竟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宜,虽然在外倒是可以瞒得过华氏,怎能瞒得住身边有心之人,例如这白芷,白芷隐隐猜到这事恐怕和自家的小姐有关,只是一荣俱荣,倒是脱不开身。毕竟若是此事未了全,全然是小姐受益,只是不知那婆子竟是如此硬气,一个字都不肯说,明明平日里最是欺软怕硬的,这般的人,小姐竟然能够拿捏住了把柄,倒是让白芷心中微微有些惧怕。虽然也是听过戏本,也是知道不少人家是有这样的事宜,只是李府一派祥和,华氏把李府整治的如同铁桶一般,滴水不漏。这般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原本极爱艳羡小姐,觉得容貌好,人又可亲,竟是觉得这美人皮下森森可怖了。
白薇倒是什么也没有察觉得到,只是觉得这婆子原本就是欺软怕硬,这般被人做了筏子,太太还能留下她来,纯然是善心了。
李筠婷面前,摆着的是棋盘,轻捻了黑子,落入盘中,已经杀了对方了的大龙。
对面的戴师傅,说道:“围棋上,是无法再教与你了。”
李筠婷浅笑着,“只是运气罢了。”
“莫要谦虚。”戴师傅笑着说道,“虽然教不得你围棋,旁的还是照旧。”说来,眼前的学生,虽然话语少,相处起来却并不困难,只是简单说话,便觉得心神安宁,给人的感觉是春日里的细雨,夏日里的微风,十分熨帖。
李筠婷素手捡起棋子,微眯着眼睛,这李汝兰已经开始动作,虽然同记忆中事件的时刻不大相同,但是到底已经开始。
风吹皱了一池水,是浪起。</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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