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对花,姐对花,一对对到田埂下啊~~~,”华润娇憨的花腔在小院里流淌,霍炳成听得摇头晃脑,还不时的无声咋舌,只因他每每被这歌声里的花音刺激到头皮发麻,后脊背一通到底。
这里是畅音阁内的一处小园子,在园子中央高出地面四尺的雅阁内,徐娘子邀请张哲与霍炳成到此处学戏。
张哲趁着酒兴舔着脸学了一段黄梅戏里最基本的《对花》,虽然有些错漏,但是背不住徐娘子极有天赋,能举一反三,不多时就学下了这首曲子。
听着徐娘子唱来,霍炳成是如闻纶音,但是张哲听了却还是感到一些遗憾。
一是遗憾徐娘子唱的“黄梅”距离真正的黄梅戏还是有一定的距离,二是遗憾就她这嗓子送到安省去学黄梅,怕不就又是一个新的省宝。
霍炳成的喝彩和陶醉没有让徐娘子有丝毫的得意,而张哲的沉默则让她有些担心。
徐娘子发现这种戏腔是极符合她的嗓子的,且韵味十足。
按照他们行里的规矩,若是张哲这个“开派宗师”说不许,她连黄梅调的一个字都是唱不得的。
张哲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从袖袋里摸出了一本“秘笈”......《天仙配》黄梅调上卷来。
这是他来大郑之后,最耗费精力写的一卷书。主要是校对两边历史上不对路的典故和词语,还把网上收罗来的黄梅发音攻略也节抄了上去。
“《天仙配》?!”只看这字就知道是张哲的亲笔,徐娘子在霍炳成伸手之前就抢了去。
徐娘子脖子微红,声音突然低了八分。
“这戏本子是信之郎君专门写与雨棠的么?”
她饱含希望的抬头扫了那人一眼,谁知张哲却淡淡的摇头。
“某急着请徐娘子排这出戏,却是因为八月二十二乃是内子十八岁的芳诞。届时,张某想请徐娘子以宝音唱一唱这戏中的其中几曲,给内子一个惊喜。请恕某言过直白,若有冒犯之处,请徐娘子多多海涵。”
红色褪去,片片青白,徐娘子咬着牙,声音还是那么柔顺。
“郎君看得起雨棠,自当报效。这曲子待妾琢磨几日,便请郎君过馆一听可好?”
“我倒不是此道高手,只不过我今日已经请了几位黄梅宗师,如今......,”张哲环顾了一下四周,便随意指了隔壁无人的房子,“如今应就在这间等候,两位不要起身,这几人脾气古怪向来不见外人,我们隔着门且听她们唱一遍即可。”
“张郎君,”徐娘子一脸的不解弱弱的指了指隔壁,“那处房间的门只开向我们这里。贵友如何进得去?”
“窗户!”霍炳成一拍手拿扇子指着张哲,那满脸的得意都是在问:看,被我猜中了吧!
张哲也不回答,只说请他们两位稍等,一个人就进了隔壁。
这里果然只有这一道门户。
张哲想了想,走到窗户边将其中一扇打开,微微掩着,也算是布置好了现场。
他这才从腰间摸出一个小巧的数码播放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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