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身上。
为了更具说服力,他还会派人假扮蛮人山贼进入桃林、岩门两县境内劫掠。
如果真的是到了那一步,“蛮人山贼”往桃林来就有两条路。一条是走采药人小路袭扰桃林西北诸乡,这一路最多百人。而第二条就是趁着天气尚热,派军涉水走出壶溪上游,于壶溪下游林中伐木做成简陋的筏子攻击毫无准备的桃湾及周边乡村。
张哲最后用手在地上画了半天,才最终判定,沿壶溪往西北上方前进极难,但从上游涉水而来却要简单的多。这片湖区远离县城,数百兵马尽可横行,又可夺取各村小船沿大江西归,虽然慢却是最安稳的。
该死的政治!
张哲站起了身来,大郑太强,对方一旦被迫动手,必然会将黑锅甩给山中的蛮人。那“蛮人山贼”袭扰桃林、岩门二县的戏码发生的概率超过八成!
而桃湾就摆在对方的嘴巴下边!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三七骑着驴回来了。
“让郎君失望了,周边几个村里的猎户和赶山人都不在家,尽往西边山里去了。这初秋入山回来的日子委实不好说,有短的也要三四日,去得久的要入冬前才回。”
三七一边给驴洗澡,一边汇报他了解的情况。
“不过,说来也怪,邻村几个采药的去了山里半个月了,早几日便该回来的,尽数迟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张哲顿时一脸苦涩,不消说这些人不是被拿住了,就是被杀掉了。
闭目思考之际,孟小婉走了出来,塞了一杯解暑汤在他手里。
“婉儿见夫君似有难事,已在院中踌躇了一个下午,不知可否与我说一说。都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也许妾身能想出一些东西来,供夫君参判。”
张哲握住了孟小婉的手,他这才发觉自己的手心是冰凉的。
孟小婉也吃了一惊,急忙双手握住张哲的手,低声急问:“夫君是因何事,竟如此泄了气机?”
张哲呆看了妻子一眼,第一个念头就是马上把孟小婉送到武陵郡,不,南阳郡去!
可这合村的族人怎么办?
此时三七牵着驴去了后面,张哲强笑了一声:“我实为后悔没要了宋家送的那处郡中宅院。方才一直在核算在郡中如何买一处房子而已。你莫要多想!我想着,你我不时可以去住上一住,沾染些人间烟火气。我实怕你在这里待着,人气淡了,全是一身仙气,也学那嫦娥飞到月亮上去。”
孟小婉知道他是故意说笑,在转移话题。看了他半响,这才正色道:“你我夫妻虽不过十数日,但是我却是难看明白你的。若不是天大的事,以你的性子断不会愁苦成这个模样。方才你要三七出去打听猎户家的事,他的回报我方才也在房里听了,夫君可是以为山里来了贼?可就算是贼,哪里能害得了那么些吃山林饭的猎户和采药人?”
猜到这里,孟小婉的声音也有些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