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某进去,抄了那篇游记来,再与诸位翻录!”
亭子里也有人大喊:“真好文章!去借纸笔的那人,汝不能进,纸笔可先递来,我自抄一份与你!”
茶铺二楼,李玉楼有些神思不属。
在听到下面人宣读张信之的诗对之后,他的心已经冷了下来。
若不是学衙提防的周到,将张信的文墨都张贴了出来,李玉楼其实是想暗中鼓动落榜学子好生闹上一闹的。他自认这次自己考的极好,还压中了这么多题目,心里不肯相信,就这般还输给了那个张信之。
他认为把水搅浑,只要学衙肯重新判张信之的卷子,他就有翻盘的机会,因为他相信他的考卷与张信之的考卷,应该就是毫厘之别。
当有人把张信之的游记也抄到二楼上之后,满楼都是诵读之声。
李玉楼暗中才听了十几句,脸色就彻底暗了下去。
这等文章,用在童子试,何其奢也?!
不过他总算压了周子迎一头,全县屈居第二,那一番谋划也不算是颗粒无收。
“府衙那边,怕是没什么下文了,”李玉楼长叹了一声,有些烦闷的看了看四周,正好看见有人在与周子迎谈论九月府试的事。他眼中微微一亮,不动声色的坐到了旁边,暗中听了起来。
周子迎这次名列第三,心气倒是不减。
“我今秋府试是必定要参加的,”周子迎自认考得不好,浑浑噩噩的,却不想还是得了个第三,他心里清楚,这是自己的火候到了,只要去考,有才学底子在,肯定不会太差。
“就是不知这张信之会不会也参与府试?诸位可有听说的。”
“书院中霍兄与张信之莫逆,可惜霍兄如今去郡城中博戏去了,等他明日冲击郡中回来,定能就知道张信之的举止。”
有往年的童生却很担忧:“若是那张信之参考,郡中学判得知,必然会增加难度。这下可就害惨我等了。”
周子迎冷笑一声:“才学都在自己,考不考得上功名岂能怪别人才学太高?”
他这话虽然对,可却让所有人脸上都有些发红。
李玉楼按中间冷笑,这个周子迎果然不会做人,到时候只需略施小计,便可再安排他一回。
众人所说的霍炳成,此时正在南星楼中大呼小叫,嚷着让老板兑换压票。
霍炳成身边还有两个朋友,只听这厮得意洋洋的吹牛。
“嘿嘿,我就说南星楼的掌柜最是刁滑!从知道信之安然进了考场之后,死都不肯开信之的盘口。一赔一成都不愿意。哈哈,也是某灵机一动。知道信之老弟记忆超群,不,是绝类凡人!某便提议这南星楼为信之单开一盘。”
“信之墨义二十全对,满卷者,一赔三!若是五卷皆首,又是一赔三!再者,若是信之第一个出考场,还是一赔三!”
霍炳成高兴得满脸通红,笑不笼嘴:“可笑最后掌柜的,得知诗卷题目之后,居然又开了一盘口。若信之诗卷堪比其第一首西湖诗的,也是一赔三。我自是最信信之不过,身边五十两银子全都下了,通通买过!”
他向有些苦脸的掌柜摊开了手:“掌柜的莫装了,就这几个盘口,那些人哪里知道信之的厉害,少有买信之得成的。还不都是被你赚了去!将我那一百五十两速速兑来。”
【今天手冷,只有一章,欠一章明日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