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从魁城郡守府一片张灯结彩的喧嚣景象,今天是郡守宝贝孙子应成华摘得灵邮都事的大喜之日,这可是一个正七品的官,如今应成华不过二十岁,可见其将来的仕途肯定是一片坦途。
为了讨好这个朝中新贵,也为了给郡守的面子,从魁郡有头有面的人基本上都派人来祝贺,甚至周围的郡县都有人奉上贺礼,可见对应家的重视。
整整三百桌的宴会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此时满面红光的应成华正和一帮纨绔拼酒,他们大部分也都参加了这次四科取士,不过绝大部分人的成绩都不好,他们这些成天只知道玩乐,遇到些难事就找家里解决的人是吃不了读书的苦的。
一桌子的人兴致勃勃,谈论着应成华以后如何如何飞黄腾达。
“应兄,你这次夺得这个官职可为咱们这些世家子弟挣了口气啊,别看那些乡下小子应试的成绩不错,但是要论真本事还是得看咋们的。”
其他人听后也纷纷迎合,纷纷谈论起今天放榜的事情。
“要说那王风也真是厉害,没想到这从魁郡竟然出了个八甲通冠,虽然咱看不上这乡下小子,但是这人看起来还真有些真本事。”
一有人提到王风,在做的所有人都提起了兴趣,毕竟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事迹啊,他们能够参与其中,也感到十分
“啪!”一只碗砸在地面上,溅起的碎片让整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应成华面色阴沉,看来王风在他心里面还是抱有很大的恨意,他这种天之骄子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过。
欺负,没错,他觉得别人超过他,不让着他,就是欺负他,在自负的人眼中不给自己面子的人就是敌人。
虽然他靠着自己的家世挤掉了王风的位子,获得了无数人眼红的七品官,但是他知道,一定有许多人在背后嘲笑他,别看眼前这些人一个个对他毕恭毕敬,但是背后说些什么又有谁知道呢,说不定心里只把我当做草包。
一想起下午偶然听到自己得了个“五老二”的称号,他就气的浑身颤抖。他这次考了五个第二,不仅风头被抢,还被人当做笑料嘲笑,如此大辱,让他怒不可遏,这一切也都被他算在了王风的身上。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知道王风却是比自己的才学高,如果任留这个人在从魁郡呆着,想必还会对自己的仕途造成很大的影响。
一众人看到发怒的应成华也不知道该如何呛声,一时间,整个场子的气氛都变得有些尴尬。
这时候,一个容貌狡邪的男子微微一笑,对着低头不语的应成华说道:“应兄实乃从魁郡的人杰,这次四科取士,那王风肯定走了歪路子。”
歪路子,无非是贿赂考官而已吧,就凭那乡下人的家底他能贿赂考官?在场的人虽然明知道这是他找的托词,但是也都没有说破。
应成华虽然也知道这话说的有些假,但是别人毕竟是给他面子,他的神色也缓和下来了一些,不过性格高傲的他还是默默不语,只是瞟了一眼那说话的男子。
“应兄大可不必为那王风动气,其实在下今天早已提咱们中士子教训了他一下。”这名男子虽然穿着打扮都很得体,但是却处处透露这一股子猥琐的气息,一看就是个心机深沉的人。
“哦?”应成华眯着眼,看着这个相貌不显的何良。
何良接着说道:“众位都知道,我爹是郡府里的主簿,应兄,你刚才去领取官牍的时候,就是从我爹那里领取的吧。”
“官牍?难道?”应成华一怔,瞬间想到了一个可能。
“没错,应兄果然机智一下就猜中了。”何良大言不惭地拍着马屁,然后接着说道:“我趁我老爹不注意,悄悄在换了王风的上任官牍。”
众人听后纷纷吸了一口气,更改朝廷的任命官牍,这可是大罪啊,这个何良的胆子竟然这么大,竟然敢如此做。
“哦,你改了什么?”应成华也提起了兴趣,他平时觉得何良的脑子转得快,所以一直把他放在身边,没想到今天还给他带了个惊喜。
“其他的地方倒是没动,只是将他本来上任去的地方改成了西山云仙斋而已。”何良说完不语。
一听这话,众人不由的纷纷在心里骂何良狠毒,竟然直接让王风去送死。云仙斋并不是十分有名,甚至许多本地人都不太清楚那个地方,但是作为官宦子弟,他们可真是很了解附近的凶地的,那个地方就是其中之一。
“要是被朝廷发现了怎么办,这可是不小的罪名吧。”有人担忧地说道。
“哼,到时候王风已经死了,到时候死无对证,谁知道这是我干的呢。就算是王风活了下来,到时候直接把真官牍换个法给他不就成了。如果事情败露,实在不行随便找个人顶罪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