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掀起一股风雨,你还是趁机赶快离开!让我疯疯癫癫自生自灭吧!”嬷嬷哽咽道,紧咬着牙关,两腮突兀绷紧,默默忍受着这种压抑的疼痛。
慕瑶瞧着嬷嬷痛苦却有无可奈何,眉心亦是被她紧紧拧成了一团,看着嬷嬷咬牙不说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几分无奈,冷声道:“嬷嬷,我能在这宫中走动无碍,就能承诺绝对不会让你有事,你还不信吗?!现在你也知道顾平志权势滔天,若是他称帝我们这些人谁也逃不了,难道你还真指望疯疯癫癫的活一辈子?”
无奈气急,慕瑶也懒得采取什么怀柔政策,直言把利害关系抛到嬷嬷眼前,选择告诉她真相,兴许能有一线生机,选择隐瞒,只有死!
嬷嬷被慕瑶口中的直白的狠戾所惊诧,胸中的数百万只蚂蚁奔腾的那种痛刺感也遮掩不住外界感染而来的凉意,她沧桑的面孔中渐渐恢复了以往的冷凝锐利,趴在地上两只手紧紧相互掐着。
狠劲儿十足,尖利幽黑的指甲像是要镶入肉里面,这样刺激的疼痛似乎就能缓解掉嬷嬷药瘾发作的带来的痛感,她粗喘的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长吟,恶狠狠道:“我说,我说,嬷嬷我真傻,还真以为乖乖听话就能安心活着,兴许这到头来还真就如你所说,最后依旧只能落下一个死!”
慕瑶目光冷凝,定定看着嬷嬷,目光落在她的手中,她尖利的指甲已经狠狠剜进了手虎口处的肉里,鲜红色的血液缓缓从指甲两边溢出,这样的生疼足以证明引发的药瘾绝对比这样的疼,还要痛苦数倍倍,甚至一百倍。
嬷嬷却全无没有什么感觉一般,重重的挪动着身子往身后的衣柜上去,她缓缓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倚靠着,眼眸半眯了眯,急促呼吸了几声,才重重开口像慕瑶开口说:“顾平志那个奸贼一开始就不安好心,他背地里顺应皇上忠诚得如同狗一般,实际上,他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太后后来被禁用那药粉,就是顾平志偷偷买通了人给太后配置服用的,这药阴损虽然能强压制住一时,却根本不是长久之态,并且还有强大的副作用,更依赖药物甚至发作起来一次比一次厉害,损耗体力。”
这些慕瑶当然知道,之前她便听过了,不过慕瑶也不去打断嬷嬷的话,嬷嬷既然这么说了,那么下面太后如何?顾平志想要如何?才是关键。
“顾平志却并不常来冷宫,对于太后亦是相当于对待一枚废棋,任其自生自灭,可是后来就在你不见之后,皇上突然重病倒在床上不起,开始还以为是跑了素人,你不知道吧,皇上对于素人有着贴别的感应,若是抓住了素人,皇上的病便会稍微轻缓些,若是跑了素人或者数日没抓着素人,他便会变得狂躁脸头全身发疼。”
慕瑶被嬷嬷说的疑窦重重,伊羽恒唯我独尊、容颜受损被人嘲笑的自卑心理不就是导致他捉拿素人入宫当苦力的原因吗?
怎么如今还多了一层这么奇怪的感应?仿佛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操控着他,让伊羽恒捉拿素人一般!
耳边听见嬷嬷强自又是吐出一口深深浊气,急急忙忙说着话,似乎随时会有倒下去的危险,“皇上此次却并不是普通的发作,这一病竟然说是危在旦夕,随时有可能便丧了命,随后把持朝政的便成了顾丞相,顾丞相后派人便来冷宫圈住太后,好像是在逼问太后什么东西的下落,我心中感知大事不妙,之后太后便果然有几分不对劲,即使在饭菜里下了药,太后也依旧发疯不止,不禁加大了药剂用量,甚至发病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我偷偷有一日发现顾平志正逼问太后东西藏在哪,太后不肯说话,清醒着时硬生生便被顾平志拔掉了十根手指甲,十指连心,那惨叫声吓得我脚下一抖,踩中了院中的盆景,被他发现强硬灌下了药粉,和太后关在了一起。”
嬷嬷回忆起这事,已然心有余悸,当时她是悔恨万千,不该生了旁的心思才落得如此下场,而如今所有的悔恨都化作了仇恨。
若是老天只能的有眼,就应该早点让顾平志这样的奸贼受到惩罚。
粗粝尖利的手下意识又用上几分力道,凝固了的鲜血瞬间又往下流,嬷嬷想着紧咬后槽牙,发出“咯吱咯吱”声响。
慕瑶感受到嬷嬷心中的怨气,唇瓣也不由随着紧抿,半眯了眯瞧着眼前又问出心中的疑惑,“那后来呢?顾平志到底要找的是什么东西?太后告诉了顾平志没有?”
慕瑶眼波轻动,心中蓦然涌起一丝念头,顾平志向疯癫的太后搜寻的东西,会不会就是他们要找的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