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雁鸣划破长空,几人都在新生的晨光中醒来。
晨起梳好发髻,玉儿便去打了水来为沐烟雨梳洗。
“姑娘今日想梳个什么发?”
“今日要继续赶路,便梳个简单些的吧,又不去见什么人,无需在意好不好看,你说是吧?”
玉儿一边轻轻梳着她流云般的长发,一边看着铜镜中的她,笑说,“姑娘貌美,即便最简单的发也是倾国倾城!”
沐烟雨笑她,“小小年纪,旁的不会,拍马屁倒是学得精。”
玉儿不满,“哪有?我说的都是实话,姑娘不信我便不信吧,还冤枉我是拍马屁,我打小跟在你身边,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吗?”
“好啦好啦,不说你便是,你还委屈起来了,快些弄好吧,洗了脸,我们便去找他们一同吃饭。”
玉儿点点头,“好。”
于是手上的动作便也加快了许多。
沐烟雨募地想起李六郎交还于她的那枚玉钗,待玉儿替她梳好发髻,她便说,“你将咱们首饰盒里的那枚玉钗找来。”
玉儿便点点头,去床头寻了包袱,拿出首饰盒,打开一看,盒中共躺着三枚玉钗,也不知是哪一只。她便端着首饰盒,走到沐烟雨面前,说,“姑娘,是哪一支?这里有三支呢?”
沐烟雨伸手拿起那枚金镶玉的钗来,对镜插入发髻间。
玉儿也从镜中瞧了瞧沐烟雨的模样,点点头道,“好看。”
她却仿佛不记得沐烟雨有过这样一枚玉钗,便问,“姑娘何时有这样的发钗,我竟不知?”
沐烟雨伸手摸了摸那以金子修复过的断裂处,回道,“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遇见李六郎是什么时候?”
玉儿点点头,“这个我自然是记得的,还不是为了救……”正欲说出那个名字,她却又怕沐烟雨想起来伤心,便止了声。
顿了顿,继续道,“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吗?”
“这钗是那日我交给李六郎的那枚。”
玉儿凑近了看,这才觉得似曾相识,“哦~原是那枚啊!不过仿佛从前没有这金饰呀!”
“嗯,的确没有,那日他还我时,说是不小心摔坏了,拿去金饰铺子修好了。”
玉儿俯身坏笑,在沐烟雨耳边说,“我怎么仿佛记得他此前说自己早已将这钗当了呢,这又是从哪里找出来冒名顶替的呢?”
沐烟雨摇头,“不是啊,这钗就是我原来的那枚,你瞧那钗的顶端,细细的刻了个烟字。”
玉儿见她如此认真辩解,忽地笑出声来。
沐烟雨这才反应过来,这丫头是拿自己打趣呢。
“好哇你,竟然拿我寻开心!”
说着,她便转身起来去挠她胳肢窝。
二人便在屋中闹成一团,嘻嘻哈哈好不热闹。
隔壁的李六郎听得二人的嬉笑声,嘴角不禁也染上了笑容。
此时却听得沐烟雨说,“别闹了,别闹了,我的肚子都痛了。”
李六郎刚勾起的嘴角霎时敛了起来,腾的一下从床上站起来,就想往门外冲,却在走出两步又缩了回来。
自己这样贸然去问她的伤势,岂不是她们便知自己听到了她们的话,那会不会以为自己那样龌龊不堪,竟偷听两个女孩子的墙根儿?
不行不行……这样太不合规矩了!
于是他只能又坐回床前,仔细着隔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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