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很快往沐府的方向走去。
而这一厢的李六郎坐在这酒楼的雅间里,食不知味。那大胡子一直骂骂咧咧的,抱怨兄弟们怎的如此缓慢,丝毫未察觉李六郎情绪中的异样。
李六郎心中烦闷,耳中来回只那一句沐父的话在回荡,“我觉得逸哥儿就不错”。他拿着酒壶闷头灌下,心想,这是要给她说婚事了么?也是,是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这么想着,心中更是烦闷。他看了一眼在屋中来回踱步谩骂的大胡子,对他说,“你便过来坐下喝酒吧,一直来回瞎转悠作甚?”
大胡子这才察觉到他语气中的怒气,只以为他是等的太久不耐烦了,便赶忙坐下来,赔笑到,“大哥,都怪我,不曾好好安排,兄弟们这才无分寸,耽搁了,你可别他们的气。”
李六郎摇摇头也不说话,只提着酒壶饮了一口酒,大胡子见状赶忙也拿起一壶酒,说,“大哥你再等等,我陪你喝酒,你可莫要生气,今日是你生辰,生气不好。”
也不知过了几时,李六郎见桌上的酒已喝完,兄弟们却都还未来,他问大胡子,“他们到底去置办何物了?为何这个时辰还不见来?”
大胡子见他这么一问,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紧张道,“我也不知啊,他们只让我来陪你,怕我说漏嘴,便连我也不告诉。”
李六郎瞪了他一眼,“胡闹,这么久都没来,恐怕生了事端。”说罢便起身出了雅间。大胡子见他这样就走了,还在身后喊着,“大哥,还没吃饭呢,咱不吃了么?”
酒楼伙计见李六郎神色异常的下了楼,也不敢上前迎接,李六郎直直走向账房伙计那,扔了一块银子,说了句不用找了,便急急离开了。大胡子在身后拿着佩剑也冲了出去。正巧刚走出几步,便有一约摸十二三岁的小兄弟鼻青脸肿的冲过来一把抱住李六郎,哭着说,“大哥,你快去救救虎子哥他们,他们被人打的好厉害。”
李六郎本就心中烦躁,见这情形更是怒火中烧,他赶忙问那小兄弟,“发生了什么事?”
那小兄弟带着哭腔说,“大哥那日曾说想要一艘船,闲暇之际可以游明湖,兄弟们这些日子就四处干活凑了些银两去西市造船的张老头那订了一艘船,今日正和兄弟们去取船契,怎知不知几时从外县来了个姓赵的,蛮横无理,非说他们也看上了那只船,要张老头将船卖给他,兄弟们想着这是给大哥的贺礼,怎可轻易拱手让人,虎子哥脾气又冲,说了几句便打起来了,哪知那姓赵的一帮人身强力壮,我们敌不过,我便趁乱溜了过来,求大哥帮忙。”
李六郎听了他的话,心中感动,自己本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他们却这样记在心上了。转瞬间,眼里又露出狠厉来,自己平日里都不舍得揍的混兄弟们,怎由得他人随意打骂?
他转头喊了一声大胡子,大胡子应声而来,他只低声招呼了一句,“照顾好他。”便扭头快步往西市方向走去,也顾不得大胡子在身后惊呼,“这是怎的?怎么这样鼻青脸肿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