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快过来见过陈伯父,陈伯母。”
沐烟雨便移步上前,鞠了礼,说,“陈伯伯,陈伯母好。”
那陈夫人忙得起身来扶她,“还非得给我们行什么礼呢,你快去坐着,别累坏了。”
沐烟雨便立马走到陈如兰旁边的椅子坐下。她拉住陈如兰的手,说到,“如兰姐姐,我听门口的小厮说你来了,我便赶忙进来了。”她凑近陈如兰的耳朵,悄声说,“我从学堂溜出来的,玉儿在那厢替我顶着呢!”
陈如兰微微惊讶道,“你这……被夫人晓得了,可会罚你?”
沐烟雨捂嘴笑道,“反正去了也念不得什么书,成日里之乎者也,我听着便睡去了。”
说完,二人便偷偷笑了。
沐夫人见她们两聊的如此开心,笑着问,“你们姐妹聊什么,笑的这样开心?”
沐烟雨立马正襟危坐道,“无事无事,我对如兰姐姐讲了我昨日夜里的梦而已。”
沐夫人见她不肯说,便摇摇头,继续与陈家夫妇聊了起来。
沐府倒是一片祥和,留在学堂的玉儿可就如坐针毡了。她趴在桌上装睡,想真睡去却又时时堤防着学究会提问,一直提心吊胆着。
终于,她心如猫挠似的挨到了课间休息时刻。学究放下手中的书,对着堂下的学子说道,“讲了这半日,也累了,你们先休息休息罢,今日便讲到这里吧,剩余时间,你们自行背书吧。”
堂下学子异口同声道,“是,学究。”
玉儿也将书立于桌上,低着头假意背书,张学究站起身来,朝着背对他们的方向说道,“微澜,你替我将书收起来罢。”
于是沈微澜轻轻从玉儿身后的方向走过来。
玉儿轻拍拍胸脯,心想,这半日算是挺过来了,真是惊险,吓了我这么久。
正这么想着,便听得哎呀一声,玉儿回头,只见沈微澜直直摔了过来,她都来不及避闪,便被沈微澜扑倒在桌案上。桌上装着玫瑰红枣水的竹筒随之而倒,水洒得桌面到处都是。
玉儿手忙脚乱的将沐烟雨的书抢起来,用手帕擦拭着,还未来得及怪罪,便听得学究在堂前说道,“沐烟雨,快扶一下她。”
玉儿心中慌乱,忙放下书低头过去扶她。沈微澜连声说着,“烟雨妹妹,我不是有意的。”
玉儿不敢开口,只得拼命摇头。沈微澜见她不言语,抬头看她,见这人并非沐烟雨,而是她的侍女玉儿,她便惊呼道,“玉儿姑娘!”
学究听闻此言,大步走过来,说,“这不是沐烟雨的座位么?”
还未等玉儿开口,沈微澜忙说,“学究,这是沈姑娘的贴身侍女,她是过来帮忙收书的。”
学究一看便明白了个大概,气极道,“她沐烟雨若是不想学便趁早滚回去,找侍女来替自己,这是侮辱我还是侮辱她自己?”
玉儿听了他这话,不满地反驳道,“姑娘原向你告假你不同意,我们才出此下策,如今你又来说些什么侮辱不侮辱的话,这是一个学究该说的话么?”
张学究见一个下人也敢反驳,便高声撂下一句,“明日,请你们沐夫人亲自来跟我说!否则她沐烟雨便不用来上这学了!”说罢拂袖离去。
沈微澜假意在身后喊到,“学究……”
玉儿瞬间眼泪如豆,她转过脸看着沈微澜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