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到岐鸣山,来的时候走了半月,回去却只消了十日的功夫,可见凰阙的确是归心似箭。
一进宫,坐在龙椅上,一直悬在半空的心忽然就落了地。凰阙抚摸着龙椅扶手那精致细密的龙纹,身为九五之尊的霸气自然恢复,甚至更添了一丝得意之色在里面。
在那样危急的情况下,在所有人都以为再无可能的情况下,他依旧保住了这个位置,可见他当真是上天选中的九五之尊。
睥睨的目光扫了一眼堂下,眼睛不自觉的眯了眯,“来人,把皇后给朕带来。”
陛下要见皇后,也就意味着要对太子谋逆之事做出判决了,朝野上下人心惶惶,那些平日里与太子或皇后交好的官员,更是人人自危,就怕那千丝万缕的关系成为了陛下的眼中钉,到时候连带一并人头落地。
前去正阳宫传旨的太监匆匆的去,不多时又匆匆的回来,跪在凰阙的桌案前面,浑身都在颤抖,“启、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她……皇后娘娘她……”这太监吓得一句话说不利索,凰阙龙目一瞪,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那太监赶紧如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皇后娘娘上吊自尽了,连带正阳宫所有宫人都已伏法!”
“什么?!”他还未曾下旨,这贱人竟敢畏罪自杀。凰阙拍案而起,一张脸阴沉扭曲,那双阴沉不定的眸子里透出蚀骨的杀意和森然的恨意,似乎下一刻就要吩咐将皇后的尸身拖出去挂在城门上暴晒鞭尸一般。
养居殿宫人们哗啦啦跪了一地,个个都不敢抬起头来。
“好啊,她倒是想的好。”凰阙怒极反笑,又缓缓坐回了椅子上,“她以为只要她死了,就可一了百了,就可赎罪吗?朕倒要看看,这谋朝篡位的罪名,岂是她用一死,就能代替的!来人,拟旨!”
太子与皇后母子勾结,行谋朝篡位之事,罪无可恕。皇后已自尽宫中,皇帝震怒之下,下旨查抄皇后满门,九族之人皆受牵连。太子游街示众半月,随后斩于京城菜市。这一出谋朝篡位的戏码,最终落下帷幕。
满朝文武一边唏嘘太子下场凄惨,一边汲汲营营的开始分析新的朝堂格局。
璟王府内,相较于众人都在揣测哪个皇子会成为新的太子,很显然坐在前厅的这些人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情。
“你可有月儿下落了?”沈若兮刚进来,披风都还未来得及解,便关切询问。那一双漆黑明亮的大眼睛,充满希冀的望向璟王。
璟王摇摇头,手中端着早已冷掉的茶水,却并未喝,反而直直看着厅外。那模样,倒像是在等人。沈若兮知他心中定不好受,也就未在多言,转身到一旁坐下。璟王身边的贴身暗卫都不在,想来是被派出去打探月儿下落去了。
一个时辰悄然而逝,紫萱重新进来换茶,看到厅里王爷和公主面色沉郁,眼神虚无缥缈的看着外面,显然是无心喝茶的样子。丫鬟叹息一声,没了王妃,整个府里恍若生气都没了一样。换了茶,紫萱拿着托盘准备出去,走到门口后,咬咬唇顿住脚步,转身道,“王爷,若是小姐知道你为了她寝食难安,定然会生气的。”
“我倒情愿她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狠狠骂上一顿。”清隽容颜浮现出一丝苦涩,照冷情当日所说,月儿也受了重伤,虽说毒手药王曾言明月儿是被人救走了。可是这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也不知月儿伤势如何,如今身在何处。
紫萱抿了抿唇,从猎宫回来之后,她便一直在璟王府中住着,一来是养伤,二来也是希望第一时间知道小姐的消息。毒手药王那过给她留了些药便不知所踪,好在靠着那些药,她如今伤势已经好全了,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璟王不让她做事,还派了两个小丫鬟照顾,只是紫萱心中一直觉得若非是她带着小姐出去散步,小姐也不会遭此横祸,她心底愧疚,便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安心。这几日看见璟王为小姐忧心日渐消瘦,心中愧疚更甚,本是想说些话来宽慰,谁知反倒更加招惹了愁绪,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僵在原地手足无措。
沈若兮听到对话回过神来,见状不由叹了口气,走过去拍拍紫萱的肩膀,示意她先出去,“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药王前辈不是说了吗,救走月儿的那位前辈也是医术高手,月儿的伤定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如今朝野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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