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璟王对自己如此关心,再想到自己那几个儿子的所作所为,凰阙不由得一阵心烦意乱,怒火像是喷涌的火山,一阵一阵往外冒。他深吸了口气,将胸口骂人的冲动憋回去,怒道,“若只是这起子贱婢,朕何至于恼怒至此。”
“那父皇这般气恼是何故?莫不是因为五弟?”果然时刻都对他提防着呀,遇到这种事情居然还能沉得住气,没有直接破口大骂,将事情一股脑脱出,这是怕他生出二心吧,璟王心中冷笑几声,依旧装作不知的道,“棕熊伤人一事,父皇不是已经查清楚了,也处置了那驯兽人夫妇吗?莫不是这两日五弟又做了其他事情?”
本来已经压下去的怒气,被璟王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又刺得蒸腾起来,转身冲着凰天爵怒吼一声,“闭嘴!这都是那些乱臣贼子,行事狂悖,居心叵测,与霖儿何干。”
“父皇息怒,儿臣见父皇郁结难舒,故而斗胆猜测,误解皇弟,实属无心,还请父皇赎罪。”陛下震怒,整个营帐的人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看着一屋子跪着的人,尤其是自己身前那个穿着藏青锦袍的年轻男子,想着自己召他来的目的,凰阙不由攥紧了手指,努力压制心口怒气,沉声道,“起来吧,此事与你无关。朕今日召你来,是因为接到宫中影卫传来警讯,皇后与太子联合昭蜀军意图谋反,大军如今已经到了开拔,不日就到围场。”
“什么?!”璟王大惊失色,而后难以置信的道,“太子皇兄怎会……怎会……父皇,南诏皇位迟早都是皇兄之物,他何至于走这一步,这其中该不会有什么误会吧?”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替那个乱臣贼子辩解。”凰阙气氛拂袖,双目迸射出阴冷毒芒,“他何至于走到这一步,那就要问问他之前都做了什么好事了。朕还要如何的疼爱他们母子,他们竟还如此的不知满足,妄想着朕的皇位。狼心狗肺,实在是狼心狗肺!”
凰阙显然是怒到了极点,捂着胸口踉跄了两步。习风赶紧上前一把扶着他的手臂,担忧的低唤一声,“陛下,保重龙体啊……”
“父皇……”璟王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与习风二人将他扶到一旁的横椅上躺着,看着习风为他轻抚胸口,转身倒了一杯清水过来,“父皇,喝口水消消气,儿臣定会护佑父皇安危,绝不让皇兄伤到父皇分毫。”
凰阙就着他手喝水的动作略微一顿,眸底闪过复杂光芒,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杯中清水饮尽。片刻后,这口气总算是缓了过来,这才看着璟王道,“父皇如今所能依仗之人唯有你了,好在围场位于高山之上,还可据险死守,只是咳咳……”
“父皇,”璟王担心的喊了一声,“您还是多休息吧,守卫之事我会去找孟统领商议,便是血染枯木,也绝不让皇兄阴谋得逞。”
凰阙方才怒气攻心,此时虽缓过一口气来,话却是说不出来了,只能摆摆手,让他先去。璟王恭敬的行礼告退,转身出了营帐。不过他并未立即去找孟统领,反而转身去了回了营帐。他要先回去看看苏明月,这丫头说不定现在又没有好好休息。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急匆匆的回来,掀开帐帘,却看到苏明月手里捧着莲子羹,正一勺一勺往嘴里送。唇角带着清浅笑容,颊边一个小小酒窝,俏皮又可爱。一边喝莲子羹,还一边拿了一个粉糕,莲子的清香与粉糕的糯甜重叠在一起,在口腔里弥漫开来,让苏明月忍不住十分享受的眯着眼睛。那样子,简直可爱到了极点。
旁边沈若兮捻着帕子替她擦拭唇角的残渣,忍不住嘲笑,“没想到,你竟这般贪吃。”苏明月扬唇一笑,将自己手上咬了一半的糕点送到她唇边,“你尝尝看,很好吃的。”
上一世,身为杀手的时候为了执行任务,有时候风餐露宿,有时候甚至十天半个月都吃不了多少东西。后来做了特工,也经常深入敌后,或者潜伏进入敌营,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过了太多。重生之后,整日里勾心斗角,甚少有舒心如意的时候,所以吃东西就成了她最大的爱好。虽然古代调料不如现代齐全,可就是因为如此,才最大程度保留食物的原汁原味,吃起来也别有一番味道。
抵不过她的盛情,沈若兮张口将粉糕吃下,栗子的香甜在口腔蔓延开,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感染的缘故,她竟觉得当真比自己平常吃的似乎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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