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两只棕熊连挣扎一下都没有,便直接被杀死了。
而此时,不远处才跑来两匹骏马,为首一匹如狂风一般转眼及至,青色人影从马上飞掠而下,飞扑过来,到了凰天然面前却又不敢伸手,似乎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会将她伤的更重,“月儿,月儿你怎么了?”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那声音格外熟悉悦耳,苏明月不由强撑着意识,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关切却泛着泪花的眼,忍不住勾出一抹安抚的笑意,“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你怎么现在才……”
话还未说完,人已经陷入昏迷之中。
凰天爵再也顾不得其他,从凰天然手中将人抢了过来,旋风一般飞掠回自己的马上,驱马朝营地方向飞奔而去。
那僵硬的身躯如同磐石一般,平素清冷的容颜也紧绷到了极点,眼神中的阴沉如同蓄积了暴风雨一般,狂躁的像是要将天地间的一切都给吞没一样。
锐利的眸子抬眼望着不远处静静矗立马上的人,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杀了那个人,摘下他的头,将他千刀万剐。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此刻一样恨过,从来没有恨一个人,像现在这样,有不可抑制的狠毒从冰冷的眸子里流露出来。
凰天然拉着沈若兮,再吩咐侍卫赶紧扶着林默池上马,回营地找御医。
林默池的伤,也不能耽搁。
何婉婷此时的脸色十分慌乱,不,不只是慌乱,她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惊恐之中,一张脸惨白如纸,就连唇瓣都没有丝毫血色。看着林默池满身是血的样子,想起刚才他挡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承受那致命一击时的样子,何婉婷就很想把他摇醒,问一问他为什么。
两人被飞快的送到营地之中,对于围场中为什么会出现棕熊这件事情,凰天爵此刻没有心思过问,他最想要知道的,是他的月儿到底怎么样了。
龚毕飞快过来,手上拎着药箱,身后还跟着同样脚步匆忙的毒手药王。
天知道这个时候毒手药王为什么会出现,但凰天爵也顾不得了,赶紧让他去替苏明月诊治。
“月儿,你没事吧?”毒手药王一边打开银针包,一边问苏明月道。
苏明月现在只是勉力维持着清醒,闻言想要扯出一抹让人安心的笑容,很明显她失败了。那样惨烈的伤势让她现在面色惨白如纸,一旁凰天爵心疼的红了眼眶,龇目欲裂,恨不得现在就把凰天霖抓过来活剐了。
“你别以为你现在笑我就会放过这小子,他居然连你都保护不了,留着干什么。你要是有什么闪失的话,我直接要了他的小命。”毒手药王毫不客气的威胁,然后狠狠一针扎在苏明月身上。
刚刚过去的寒冬将山林折磨得寂寞而萧索,到处都是枯木断枝,即便有春日生机的催发,依旧显得有些荒凉。地上遍布枯枝断树,干枯的落叶在地上堆积起厚厚一层,还未来得及消融完的积雪落下将万物冻结,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仿佛上天已经感知到刚刚这林子里发生了极为可怕的事情,等到苏明月他们,天上居然下起了雪。大雪之后,树林中的血腥味都被掩去,包括地上的血迹。可是掩盖不掉的,是四头棕熊庞大的尸身,还有留在雪地上那些侍卫们残破的尸体,以及压在每个人心上恐怖的回忆。
凰天然此刻心中充满了后怕,如果那时候不是苏明月拼死将沈若兮扑下马,那么若兮将遭受怎样的厄运,他根本想都不敢想。
林子里马儿的嘶鸣,侍卫们濒死的惨叫,还有沈若兮惊慌恐惧的尖叫,苏明月被后鲜血淋漓的伤口,一切仿佛近在眼前,逼迫着他不断回想起当时发生的事情。每每想到那头棕熊长开利爪,扑向沈若兮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像是要从胸腔中冲破出来一样,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无法思考。
“围场里怎么会出现棕熊呢?不是已经提前让人清查过了吗?”目光落在那四头被猎杀了的棕熊身上,凰天然一贯平和的神色再也不复存在,眉头皱成深深的川字,对身边的侍卫吩咐,“你们赶紧去将围场再清查一遍,以防还有剩下的棕熊存在。如果发现其他凶猛的野兽,不必请示就地格杀。”
还好今日是他们这一队遇到了,如果是换了陛下那一队,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不过,今天的事情,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
凰天然回想起昨夜璟王找自己密谈的事情,又将身旁的冷殇叫来秘密吩咐,“你带几个暗卫去将围场搜查一遍,要是发现可疑的人立刻带去璟王面前,让璟王亲自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