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谢哥!”
我赶紧点头道谢,旋即又发现自己手里就这么捏着一盒烟,在这种特殊环境里,尤其又是众目睽睽之下未免有些扎眼。
可是身上穿的号服别说口袋了,就连裤腰都是松紧带的那种,无奈之下我只得撩起上衣把烟盒打火机都别在裤腰上。
这特么就有点尴尬了,毕竟放的太深容易从裤裆掉出去,放的太浅又容易从外面掉出去,只得用松紧带勒住香烟和打火机中间的位置。
别好香烟和打火机,把衣襟放回原来的位置,我有点尴尬的抬头,却发现我的尴尬并没有引起大军和管教太多的注意。
“还好,不算太糗。”我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小子,你还没跟我说你是做什么的,怎么进来这里的呢?”
看样子这管教也是整天在里面闲的蛋疼,可以八卦的机会他也没有任何想放过去的意思,至于他看似随口聊天的问话是不是在有意无意的在搜集证据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我完全没有任何撒谎的想法,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讲,我压根儿就没犯什么罪呀?
“报告政府,我之前是海中药业集团唐市制药分公司的一名职工,负责药品化验工作,之所以进这里是因为姐姐和女朋友被人劫持,为了救姐姐和女朋友我不得已才参与和劫匪的地下赛车,并在赛车之后为了保护姐姐和女朋友,被迫参与械斗。”
我也学着大军昨天的样子,“啪”的一个立正,昂首挺胸的用最简洁的话陈述了整个案件的经过。
之所以此时没有称呼“谢哥”而是学着大军的样子尊称“政府”不外乎有两点,其一是因为我并没有大军那样和人家那么熟稔,其二就是刘延山刚刚为我“科普”的时候说过,在号子里面被关押人员都是对管教尊称“政府”的。
正可谓小心无大错,这个叫“谢哥”的管教,看在大军的面子上对我如此和善也说得过去,但究竟是不是冯雪那个母老虎找过来暗中套我话的还真不好说。
虽然我的一番回答句句属实,但我还是在表达方式上刻意注意措辞,始终强调自己所有行为都是“被迫的”这一点。
“你特么小点声!”管教从我后脑勺上不轻不重的扇了一下,“老子又没聋,那么大声干什么?”
“嘿嘿!”我完全可以感觉出管教扇得那一下并没有什么恶意,只得嘿嘿的干笑。
“这么说你小子就是特么的为了英雄救美打架进来的呗?”管教猥琐的笑着问道。
“嗯……”虽然管教的总结有失偏颇,但是此情此景我还真不好较真儿,只得老老实实地点头承认。
“我觉得你的案子有两个疑点比较重要……”管教煞有介事地摸着下巴说道。
呵呵,果然不只是随便聊聊天么?我干脆低下头一副愿闻其详的低姿态,但实际我只是不打算再回答他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