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吧。”
敏训殿。
“小姐,你可回来了。我等得都快急死了。”倩儿看见小姐进了寝殿,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恩,我不在的时候没发生什么事吧?”楚向晚抬头问道。
“没有,我一直假装是你躲在被子里,奴才们都以为你早早地歇下了,不敢进来打扰。只是我很担心小姐在天牢被人发现,小姐,你见到睿王了吗?”
“恩,我累了,你下去吧。”
见楚向晚不欲多言,倩儿想许是小姐觉得累了,于是也就退了出去。
楚向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皇甫敬垚在牢里不知道还会受到什么样的酷刑,她口中念道:“皇上,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变得这样狠?”
第二日,朝堂上依旧争论个没完没了,两方人马各执一词,邱望在天牢又折磨了皇甫敬垚一日,可就是一无所获。楚向晚心急如焚,皇甫敬文来看她的时候,曾经问她:“向晚,睿王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你怎么看?”
“皇上,这是朝堂上的事情,臣妾如何好插嘴。只是,睿王是臣妾的救命恩人,有些话臣妾不知道该不该说。”
“朕恕你无罪。”
“臣妾不知道孰是孰非,只求皇上彻查此事,务求不冤枉一人。”虽然皇甫敬垚告诫她明哲保身,可是,皇甫敬文主动提起、再次试探,若她明哲保身,倒是和她一贯的性子不同,那更容易引起皇甫敬文的怀疑。不如大大方方地求情,反而显得自己心底无私。
第三日一大早,太后就把皇甫敬文叫到了慈和宫。
“母后,这么早叫儿臣来是何事?”
“皇甫敬垚的案子不能再拖,以免夜长梦多。”太后眼中的阴狠并不像一个久居深宫的慈祥妇人应该有的。
“儿臣明白,只是朝中有些人还在为他求情,这件事还有些阻力。”
“哼,楚怀风可不就是首当其冲吗?这个你无须担心,朝里那些人都是风吹两边的墙头草,只要哀家再让人给他们施加一些压力,他们就会闭嘴。皇甫敬垚,这次哀家要他死无葬身之地。”太后的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
“母后,他毕竟是我的兄弟,借此次的事情削去他的兵权,罢免他的职务,再流放千里还不够吗?”兄弟相残,皇家并不少见,可皇甫敬文还不想双手染满兄弟的鲜血。
“妇人之仁!哀家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何来的兄弟?皇甫敬垚不过是萧滟衣那个贱人生的贱种,竟然还想跟你争皇位,真是该死。”太后觉得这个儿子是在是太懦弱,真是恨铁不成钢。
“可是父皇一早就立了儿臣为太子,临终前还把皇位传给了儿臣,儿臣已经是最大的赢家,又何必对兄弟赶尽杀绝,落下骂名。”
“先帝?你的皇位是哀家辛辛苦苦为你争来的,如果哀家有没有及早下手,你以为今天坐在朝堂之上的还是你吗?”
“母后?你在说什么?下手?你对父皇做了什么?”皇甫敬文觉得父皇的驾崩不是那么简单。
“放肆,你的意思是,你父皇是哀家害死的?”太后发现自己气头上说的太多,意识到自己失言,为了掩饰,她立刻疾言厉色地训斥皇甫敬文。
“另外,楚向晚和皇甫敬垚是怎么回事?”太后突然转到了这个话题上。
“是云妃在母后面前说什么了吗?母后不要多心,什么事也没有。”皇甫敬文也紧张起来。
“真的什么都没有吗?那你为何让卞祎去查?”
“混账,朕明明交代过他——”
“这个秘密组织是哀家一手建立的,即使卞祎不说,难道其他人就不会告诉哀家吗?这个楚向晚真是大胆,竟敢和皇甫敬垚私通。”
“母后,不是这样的,不关向晚的事。”
“若不关她的事,她为什么要帮皇甫敬垚挡刀?真是该死,居然在哀家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皇家丑闻,为保你面子,此事还不能声张,皇甫敬垚的事情一了结,就马上找个理由解决这个楚向晚。”
“母后,此事还需细细查证,向晚她生性善良,救人只是情急之举,好了,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朕要上朝了。”听到母后要杀楚向晚,皇甫敬文立刻为楚向晚辩白,现在只能先拖住母后再说。
“好吧,皇上先去上朝吧,哀家也累了。”太后也不想再争论,况且她毒杀先皇的事情已经让儿子起疑,此时他们还是各退一步的好。
可是,让皇甫敬文和太后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以为皇甫敬垚一败涂地的时候,居然有一批人站出来为皇甫敬垚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