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可不成啊。”郑执事笑呵呵的道,“我俩可不会盗墓,一下去不就两眼一抹黑了吗?没个高人在旁指点指点,也盗不出个好玩意儿来。”
“对头,我说严老啊,您还是下去一趟比较好。”狗蛋儿操着刀片,往严老头脖子上上下下来回摩擦着。
严老头无奈的一叹气,还是点了点头。
狗蛋儿提着马灯,第一个进入盗洞,严老头居中,郑执事殿后。
等下了盗洞后,几人便闻到了一股阴冷**的气味,严老头点上火折子,见火星燃的很费劲,就摇头道,“果然是个水洞子,估计这墓里也不会有啥好宝贝了。”
“严老,这话怎么说?”郑执事一听到“宝贝不多”四个字,顿时急了起来。
“这古墓一般来讲分水洞子和火洞子两种,再说这水洞子的水,是指漫进来的水,你想想看,这墓里被水一漫,甭管有啥好东西,都给它整烂咯。”严老头说道。
“严老,您可别匡我俩。”狗蛋儿不怀好意的笑道,“要真没宝贝,怎么有那么多人盯上这里?”
“可能……另有玄机吧。”
三人排成一列,狗蛋儿低着脖子,提着马灯,走在最前面。为了防止严老头有动作,郑执事走在队尾,监视着严老头的一举一动。
古墓里虽然阴森,偶尔还有带着腥味的风吹过,但对于杀过了人的郑执事二人,和经常倒斗的严老头而言,也不过如此而已。按照严老头所言,只需要走通这条甬道,就能到达主室,一切宝贝皆可手到擒来。
正做着发财大梦的郑执事忽然发觉队伍停了,接着是一道狗蛋儿的询问声,“怎么还有岔道?不是说一通到尾的吗?”
泥筑的甬道走到这里豁然一分为二,这可难倒了三人。
严老头望着两个一模一样的洞口,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严老?”郑执事叫了一声。
“看来只能分开走了。”严老头说道。
恰在这时,一道巨大的撞击声在古墓中猛的回荡开来,三人只觉得脚下一震,如同地震了一般!然后是一道嘶哑的吼叫,像是某种不知名的野兽发出的,它好像……好像就在众人的身后。
严老头第一个反应过来,拨开身前的狗蛋儿,窜进了右边的岔口,一下子就没了影子。
身后又有响动传来,这次是衣服摩擦地面的声音,还夹着着坚硬物体滚过石子的“嘎啦”声!
它越来越近了!
狗蛋儿已经慌了神,连马灯都掉在了地上,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捡起马灯,他要跟随严老头的逃跑的方向而去……
然而,他跌坐在地上,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看向郑执事。就在几秒之前,自己的腿被一把刀子切割了开来,鲜血自伤口喷薄而出。
“狗蛋儿,老哥还得再靠你一次,放心,我会记住你的。”
郑执事飘下一句话后,捡起了马灯,狂奔向右侧甬道。
“嗞嗞,嘎啦,嗞嗞,嘎啦……”
马灯被拿走,周围黑的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见那声响越来越近,就在……几米远的地方。
深邃的恐惧如同电流般穿过狗蛋儿,脑袋是一片嗡鸣声,全身上下几近无力,变得软绵绵的。
“不能让它接近我,不能,绝对不能……”
狗蛋儿屈着单腿,双手不断往前爬,他快疯了!
什么都看不到,明知道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恐怖的东西,但是什么也看不到!
忽然,自己那条被割伤的腿的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仿佛……是被什么给咬住了。
“不要,不要……!”
他扯着喉咙,撕裂着声音喊道,双手仍在向前爬,可再也爬不远……
疼痛顺着脚踝一点点的蔓延过来,剧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正渐渐的被啃食。
“什么东西!那是什么鬼东西啊!”
恐惧如浪涛般冲击着他的心脏,喉咙里干燥的分不出一丝唾沫,豁然间,那股恐惧转变成了愤怒,深刻的愤怒,“姓郑的,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浓稠的黑暗中,只有越来越弱的干吼声,而到最后,唯有啃食血肉和磨骨的“嗞嘎”声。
……四周又重归平静,极有规律摩擦声一急一缓的响起,那东西又在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