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行。事关重大,我们要吸取前几次失败的教训,珍惜高级侦察员用生命换来的重要情报,确保雷霆出击,一击即中!”
郑鹏飞思考了一下,一锤定音,“就象杜副局长说的,我们经受不起失败了,二大队全力以赴吧。”
郭峰没有固执己见地坚持自己的意见,他对自己的老上级一向尊重。郑鹏飞虽然刑侦不行,但他是一个成熟的领导,能为郭峰挡住从任何方向射来的子弹。多年来,两人配合默契,相得益彰。
几个月前,在F省省城通往金瓯市的长途客车上,一个妇女突重病,送到临近的金瓯市中医院抢救时,人已经死亡。医院和客运公司报当地派出所后,尸体被送到殡仪馆冷藏,等待家属来认领。
郭峰从《金瓯日报》的夹缝中,无意间看到“认领无名尸体启事”。他带着助手温玉成专门赶到殡仪馆,打开尸袋一看,就现了问题。结果,尸体解剖后,从腹中现249个胶囊,共近5oo克高纯度海洛英。
另有一个胶囊破裂,正是破裂胶囊内的海洛英,要了这个妇女的命。
技术侦察处处长刘子呤,亲自将尸检报告送给郭峰,“恐怕要有大买卖了。”
刘子呤是郭峰的师妹,两人1978年同时参加J省政法干部培训班。三个月的脱产学习,使他们之间建立了深厚的情谊。郭峰看完尸检报告,敏锐地判断,一宗数量庞大的毒品,已经贩运进了金瓯市。
为此,郑鹏飞将其名为“胶纨案”,由二处负责侦办,全力加强对海6空多路围堵、搜捕。力争把这批毒品困在金瓯,让他们铤而走险,自己露出马脚。但几个月过去,风平浪静,仿佛什么也没有生过。
郭峰将明天晚上的行动,已经与“胶纨案”联系起来思考了,问题是它们会是一体的吗?
……
刘香香手脚很麻利,饭一会就好了。
一大盆牛肉,一大盆羊肉,一大盆猪肉炖白菜、粉条,一大盘海鱼,一大盆苹果花蛋汤,五六个小凉菜,丰盛极了,刘香香又开了两瓶龙山牌白酒。
几人早就饿了,见状正要开始大吃大喝,刘香香说,“慢!”几人被吓了一跳,刘香香又说,“你们有人肯定以为我会下药,所以,每道菜和酒,我先吃。”于是,她每道菜都先吃了,然后,又端起酒杯,先喝了一大杯。
虞松远带头吃了起来,大家也都动开筷子。古仪说,“小刘你别见怪,我们只是不得不提防着点……”
“姐,刘大柱被办了,他家势大,你这酒店怕开不成了。”章月娥说。
刘香香说,“不想那么多了,只要能办了这畜牲,怎么着都行。再说,我也不想回来了。机场把我抓去,就得负责到底。”
虞松远说,“你还是到龙山厂干吧,将来也能转个军工。另外,你会开饭店,龙山将来在县城或滨海市,肯定也要开饭店,你选择还会很多。”
饭后,林涛将刘大柱扛到车上,古仪说,“这么长时间还没醒,不会死了吧?”
虞松远说,“死不了,再睡三个小时,就会醒。”又对刘香香说,“另外两个人,哪个罪恶大些?”
“留胡子的这个吧,他奶奶的,是个坏透了的坏种。”
虞松远便将留胡子的男人,也扛到车上。古仪和章月娥想帮刘香香收拾,其实也没什么需要带的,但刘香香却东瞅瞅,西看看,突然哭了。
准备出了,问题也来了。七个人,212敞棚吉普狭窄的空间,怎么坐?
林涛有办法,他将二个依然昏迷的男子,屈着腿,背着脸,挤坐在后座前的地板上,并将他们上身捆到一起。刘香香见状,想都没想就坐上去了,古仪也挤了上去。两人无处伸腿,只能蹲坐着,或者将腿伸到刘大柱等两人身上。
章月娥傻眼了,她再想挤上去,根本没地方了。她站在车旁,不知所措。
虞松远坐到驾驶座上,启动汽车挂档起步,林涛将章月娥抱到副驾驶座坐下,见林涛有点犹豫,章月娥扶着风挡玻璃站起来说,“小弟,你坐下,我坐你腿上。”林涛这才不矫情了,爬上副驾驶座坐下,章月娥小心地坐在他的膝盖上。
夜晚的山路更加颠簸难行,经过改装后的车辆,拉七个人一点困难没有。但章月娥毕竟是个女孩,虽然轻盈,可坚实的小臀部,沉沉地压在腿上,让林涛的双腿很快就感觉有点麻了。
“商量一下,老大。为了保持清醒,建议十分钟就换驾驶如何?”
“你死心吧,老实坐着。”
“小弟,是不是把你腿压麻了?”话没说完,忽然偷偷地嘻嘻笑起来。
章月娥一笑,刘香香和古仪就明白了。两个女人几乎同时,伸出手给了林涛一个爆栗,并咯咯地大笑了起来。古仪还笑骂了一句,“小王八蛋!”林涛老老实实地挨着,一点声音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