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田小西立马昂首挺胸,将肖寒往轮椅上一按,冷冷的说了句:“走。”
出了院门右转,沿着一条水泥路一直往上是一条横亘的堤坝。堤坝一边通向河边,另一边却直通一处废弃多年的粮库。
一路而行,着实遇见几个相熟的村民。
肖寒礼貌的同他们打招呼。
田小西不再板着脸,也跟着肖寒后面对那些相熟的村民微笑点头。
村民们对肖寒的伤势表示关心。
肖寒微笑着同他们解释。
上了堤坝之后,两人先是来到河边。看了一会儿河滩上的风景。
跟着,又朝粮库的方向走。
当是时,阳光明媚。天上白云朵朵。
目光越过粮库,一座耸立的高山赫然入目。
“这是云中峰。因为这里水汽较重,加之年降雨量颇多。是以一年当中有大半时间是被云雾笼罩住的。山上空气很好,有村民们种植的茶园。要不是我腿不方便,我真想带你爬山呢!”
肖寒手指着高山,脸上一阵兴趣盎然。
田小西撇撇嘴:“尽说些没用的。”
来到粮库门前,向里张望。
只见六间硕大的仓库,排成三排坐落在山坡上。
仓库与仓库之间的空地上满是荆棘和荒草。库房早已斑驳的墙体上兀自残留着七八十年代的宣传标语。
锈迹斑斑的铁栅门被锁着。已经快要掉完白漆的木牌上还能看出些许字迹。
“这叫做五里闸粮库。以前,白夕姐经常带我来这里学骑自行车。”
田小西听他老是提起白夕,心里有点不高兴,于是她“哦”了一声之后,便要求回去。
肖寒也觉出她的不开心。于是便点头答应。
两人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背后有人大叫:“鬼!这粮库里有鬼!”
嗯?
田小西和肖寒吃了一惊。
转过身,却见一个满头白发,身材瘦小,脸上布满片状擦伤痕迹的老婆子,冲他俩大声吼叫!
“是马兰。”肖寒显然认识这个婆子。
“她怎么了?”
肖寒叹了口气:“她儿子前些年失踪了。脑子受了刺激,冷不丁就变得疯疯癫癫。起先的时候,村里人见其可怜,时常接济她一些吃的。后来村里给申请了低保,靠着吃低保,她孤身一人活到了现在。唉!也是一个可怜人啊!”
田小西也跟着叹了口气,说:“那待会儿咱们走的时候,把吃不完的馒头都给她吧!”
肖寒说:“好。”
两人再次转身,却听见马兰在背后喃喃自语:“这粮库里有鬼!会吃人。我亲眼瞧见的。那张开的大嘴,就跟这仓库的大门一样大。黑呼呼的,一口就将一个大活人给吃了。真的。不骗你们。”
两人摇了摇头,继续前行。
回到白夕的住处之后,只见门口不知何时停着一辆黑色桑塔纳。
而车里的人在见到田小西和肖寒之后,先是“嘀嘀”按了两声喇叭,然后将头探出车窗,冲两人喊:“上车。我来接你们回城里。”
“我靠!你怎么跟狗一样,竟然找到了这里!”田小西瞪大了眼睛。
“呸!你才是狗呢!找你是有事。你以为我愿意当电灯泡啊!”雷鸣咬牙切齿。
田小西和肖寒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红。
“死雷队!信不信我还像昨天那样打到你吐!”
雷鸣立马炸毛:“死丫头,你不吹牛会死啊!昨天我是让着你的,再挑衅我信不信哥们儿分分钟让你分筋错骨!”
田小西丢出一个蔑视的眼神,只淡淡的说了句:“不信。除非你想被投诉堂堂刑警队长欺负女孩子!”
“我……”
雷鸣气得眼睛直冒火。狠狠的瞪了小妮子足足有一分钟,才泄了气:“算了,不跟你这毛丫头计较。”
望着这一大一小斗气的画面,肖寒觉得很有趣于是便笑了起来。
“不许笑!”
田小西和雷鸣频率出奇的一致。
吼完之后,两人同时“哼”了一声各自扭头,一幅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将肖寒扶上车,又将轮椅拐杖放后备箱。
最后锁了大铁门。
当田小西有些气喘吁吁的上了车之后,坐在驾驶位的雷鸣开始无情的嘲笑:“这没结婚呢都已经这么操劳了,啧啧啧,结了婚以后,那就成一专职保姆了。”
田小西眨眨眼问:“知道老子为什么写《道德经》不?”
雷鸣:“不知道。为什么?”
田小西冷冷道:“因为老子愿意!”
哈哈哈……
肖寒再也忍不住笑出了猪叫声。
拧动车钥匙,发动机引擎开始轰鸣。跟着,车头调转,车子开动正在缓缓加速。
忽然,车窗被人给扒住了。
“嗤!”
雷鸣一脚踩住刹车,随即大怒:“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那个粮库里有鬼!专门吃人的那种,你们千万别去啊!”
扒住雷鸣车窗的正是田小西和肖寒在五里闸粮库门口遇见的那个叫马兰的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