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已经开过年来,草长莺飞,万物复苏。
阴冷的冬天已经过去,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袁媛的肚子也跟着一天天大起来,在临近预产期的前一个月袁媛就开始休起产假,她待的那家公司老板是她爸一个比较熟的朋友,算是给自己某点福利。不过她反正也打算等产假结束后就去辞职,估计未来会有一段时间要和工作说再见了。
她和陈文自从那天晚上受了惊吓之后就没再回去住过,过年的时候也是回去拜完年当天下午就赶上来了。说实话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实在不想再受一次那样的惊吓了。
但是最近随着预产期越来越接近,她开始有点烦躁,倒不是生娃的焦虑,而是她在想孩子生下来之后要住在什么地方的问题。
现在她和陈文两个人都是住在她娘家,陈文几次说要出去租房自住,她其实也同意,但是每次提起来都给她妈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说是第一浪费钱,第二还没人照顾。
考虑到养胎确实需要人照顾,陈文又几乎天天加班,而他们俩那点可怜的工资让袁媛提出买房的勇气都没有。
袁媛叹了口气,因为怀孕的关系,她现在情绪变得比以前脆弱了许多。过年的时候陈文送了她爸两瓶五粮液,回来她爸和她说他们那边送酒好坏不论,要送最起码送一箱。
为了这个事情她和陈文又吵了一架,结果哭了半夜。
现在想想,婚后流的泪真的是婚前脑子进的水,如果不是怀孕了,估计这个婚都不一定能结得了。
走到现在这一步,袁媛也看清了陈文家的情况,除了二十几万的负债,和一个几乎年年亏损的农家乐之外,啥都没有。
自己居然选到最后选了个最穷的。
年前陈文告诉她去年家里的农家乐亏了将近10万之后袁媛坐在马路边硬生生哭了半个多小时。
当初脑子不是进水了,是被泄洪了。
而现在她急需要思考的问题是,生完娃之后他们一家人要住在哪里?
没有人是在自己娘家坐月子的吧?可是她又打心里不想住回陈文乡下的老家去,虽然房子又大,新装也是去年刚刚重新装修好的,散了一年味道也没什么问题了,可是她总觉得那里透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气息,再加上去年回去被一堆蛤蟆吓了一下,她更不愿意回去了。
可是如果在城里租房子的话这边租个普通的二居室起码要2000块钱一个月,有这个钱她都能还房贷了。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不行还是住回去,那时候陈文的母亲应该会照顾她月子的,他母亲倒还是挺喜欢她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婆媳之间的矛盾。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过去了20天,袁媛在医院里痛了一天一夜之后,一个重6斤6量的健康男孩呱呱落地。
取名字的时候袁媛对陈文说,最好我们俩的姓都有。
陈文沉思一会儿,道:“这样啊,那就叫陈序袁吧。”
“哈哈哈,那估计以后你儿子长大了是不会给你买酒的。”
后来,两个人翻了半天字典,决定还是起一个简单好记的名字,那就叫陈昱吧
出院后两人还是回了乡下的老宅,陈文休了将近半个月的陪产假,几乎每天就是上楼送饭,看书,晒太阳三件事,月子餐都是陈文母亲准备,倒也相安无事。
闲暇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转眼间陈文的半个月陪产假过完了,他要开始恢复上班了。
上班的单位在距离陈文老宅40多公里的市区,所以现在陈文几乎每天6点就要起床。好在洗漱完之后陈文母亲早饭也做好了,他只要吃点现成早饭就能直接去上班了,然后下班了再开车一个多小时回来,有时候加班或者堵车严重的话回来几乎要到半夜。
每天压力极大的工作外加来回将近3个小时的车程让陈文开始觉得精力越来越不够用,情绪也越来越烦躁,他开始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行走的火药桶一般,随时都能被点炸。也就每天回来看着小陈昱的时候会稍微好一点。
不知不觉陈文已经来回奔波了3个月,还有几天就到小陈昱百日了,陈文的父母这时候也在为百日宴的准备和宾客邀约在忙碌着。
陈文却感觉到自己快要奔溃了,公司天天逼业务,客户那里要陪笑脸,回来还要被领导批,下班之后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要忙活。
他有种心力憔悴的感觉,仿佛这样的人生也没有什么意义。
不知觉中陈文的脸上已经几乎看不到笑容,甚至有时候看着小陈昱哭也会觉得很烦躁。
与此同时发生变化的还有陈文的母亲赢思思,陈文最近总觉得她有点不对劲,好像隐约感觉他对袁媛没有以前这么喜欢和热情了,抱着陈昱也不怎么见她笑。不过陈文没有管这么多,他自己的活都忙不过来,有什么事等以后再说。
这天陈文回家已经很晚了,到家已经十点多钟。为了搞一场高端客户活动,他在单位不断地修改活动方案,直到回来也没完全敲定,这让他心里像卡了一根刺一般,路上因为加塞反而把别人怼了一顿,差点下车动手。
等他进门的时候发现老妈居然还没睡,就这么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电视。
“妈,我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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