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夏婴这下明白了。
国家虽禁止土葬,可在偏远的地方还保留着这项传统。如果警察不来,大家大可将三姑婆埋下去,警察要是来了,那就只能拉倒殡仪馆火葬了。
村里的人不知为何,坚决不同意三姑婆火葬。
夏婴觉得荒谬,在她的认知里,调查出谁是凶手,要比火葬还是土葬重要得多。
可村里人不这么想,他们坚持要给三姑婆土葬,就连桂姐也不同意叫警察来。
“只有警察能调查出三姑婆是怎么没的!”夏婴做着最后的努力道。
那最先反驳夏婴的汉子双眼一瞪,让人有几分害怕:“年轻人不懂规矩!你是云姑家的,我不和你多说!不过三姑无论如何也要土葬!”
“我奶奶都是火葬的啊!”夏婴不理解道。
汉子一脸忌讳道:“云姑出了村,自然可以火葬,三姑不行!”
夏婴不懂这是什么规矩,可在场的人竟然都同意汉子的话。夏婴无奈,只能退出了房间。
三姑婆没了,她心里的震惊是要大过悲伤的。
出了院子之后,阮杰握住了夏婴的手,然而夏婴却一把甩开了。
两个人都愣住了。
“我……这事还是要报警!”夏婴躲开了阮杰的视线。
她绝不相信三姑婆是突然暴毙!
谁想阮杰叹了口气,道:“村里有村里的规矩,就按他们的规矩来吧。”
夏婴不可置信地看着阮杰。
阮杰也不躲夏婴,他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忧愁:“阿婴,我们先回去。”
“回去?”夏婴冷笑一声,道:“回哪?”
“我前脚走,后脚三姑婆就没了。”
“偏偏我还在村里见到了一个陌生人。”
“偏偏这个陌生人还极有可能到过我的家中。”
“阮杰!我要你的一个解释!我三姑婆到底是怎么没的!”
夏婴瞪着阮杰,她的眼睛已经红透了,话语里也是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凶狠。
阮杰的脸上则满是愕然,他不可置信道:“你怀疑我?”
“我不怀疑你,”夏婴的心从没有这么冷过:“我怀疑那个……拜访了我家的人。”
阮杰皱起了眉头,道:“阿婴,你冷静一些。没有什么人拜访了家里,你……”
“没有?那那个有着口红印的纸杯是怎么回事?”
“什么纸杯?”
夏婴觉得她快要不认识这个人了,她看了阮杰两秒,然后转身就走。
她要回家将纸杯拿出来,砸到阮杰身上!
夏婴向前走,阮杰自然是追。两人在一起后基本没有吵过架,夏婴自小教养良好,就算生气也不会歇斯底里的大叫。
就这么一路回了老宅,夏婴进厨房就要去拿垃圾桶的纸杯,可垃圾桶里却空无一物!
阮杰见此,声音也软了下来,道:“阿婴,你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好吗?”
“纸杯呢!”夏婴不可置信道:“明明就在这里,纸杯呢!”
她抬头看着阮杰,恨声道:“阮杰!你把纸杯拿走了!”
阮杰一脸无奈,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纸杯。”
说着,他想要伸手抱住夏婴,可夏婴却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阮杰。
“阿婴!”阮杰又道。
夏婴脸色煞白,她的脑袋中好像有什么要钻出来一样,剧烈的疼痛着。
阮杰看出了夏婴的不对,担心道:“阿婴?你怎么了?你看着我!”
夏婴一个劲的摇头,那疼痛让她几乎发狂!她咬着嘴唇,一把推开了阮杰,然后跑出了厨房!
阮杰在毫无防备之下,竟然被夏婴推动了!夏婴跑到卧室中,一把关上了门!
她靠在门上剧烈的喘息着,脑袋中的疼痛几乎要将她逼疯。夏婴的身子顺着门滑到了地上,她蜷缩着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阿婴!阿婴你开门!”阮杰在屋外敲着门,可夏婴却死死抵着门。
好疼啊……脑袋突然好疼……为什么会这么疼?
啊啊啊啊要疯掉了!
不知过了多久,阮杰的敲门声总算停了下来。夏婴脑袋中的疼痛似乎也有了缓解,她睁着一双眼睛,眼睛里却是无神。
突然,“碰”的一声传来!这声响让夏婴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却没能让她抬起头。
打破窗户的阮杰一眼就看到了缩在门背后的夏婴,他先是庆幸了一下自己没有踹门,然后赶紧将手从玻璃的破洞里塞了进去,拧开了锁。
紧接着,阮杰从窗中翻进了屋子,一把抱住了突然闭上了眼睛的夏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