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在皇家典籍室多待,从皇后口中得知小丫头跟着楚月到神风看热闹去了。
若水姐四个月前去了西北,说是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至今未归,人应该没事,前些日子还收到她的信,说她的近况。
思来想去,恐怕也只能独身一人了。许恒去请了老毒怪帮忙照看毒物园。
万事安排妥帖,许恒说走就走当天就已经打马离开了帝都,一路向南而去。
南方风光正好。
有许恒所料的山,也有许恒没想过的水,所谓山美,水美,人更美,更美的还在后边。
临近伴晚,许恒坐在乌篷船顶,看着点点银白的月光洒在水面上,落在船上落在身上,许恒只觉得身与心都被自然包容,好不惬意。
月光下一艘小船从许恒的船边路过,船头一个白衣女子在舞动着身姿,似乎是个渔家女。
她虽看上去未曾学过舞蹈,可其摇曳的身姿,天真自然,反而让许恒感到惊艳。
良久许恒轻轻鼓掌扬声道:
“好舞艺!”
那女子这才看见乌篷船顶竟然还有个黑衣男子。
一时间羞怯,躲入船内,再不见人影。
许恒也不做纠缠,双手枕在脑后,躺倒在乌篷船上,看着漫天的星光。
原来看到美的事物真的会让人心旷神怡。
那女子是,漫天的星光也是。
不远处的小船上探出了一个小脑袋,看向了许恒。
随即躲回了船舱内。
许恒则继续随波逐流,仰天望着星光。
夜色渐深,水面也渐渐升起了雾气,星光也逐渐消失不见。
躺在船顶上的许恒汗毛倒竖,猛然惊醒,他觉察到大恐怖,似乎有什么绝世大凶在凝望这片水域。
可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
除了惊的许恒一夜未睡,其他的什么也没发生。
第二天一早,许恒准备驾船继续南行。
中午到了一处水上城市,准备再尝一尝这南方的河鲜。
可酒馆周围外行色匆匆的官兵,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见官兵所到之处,老百姓都面露惊惧,有孩子的都把孩子藏在了身后,独身一人的也是能躲就躲。
小二哥见许恒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外边的官军身上,想着这位爷点的河鲜可经不起这么放凉,连忙走到近前道:
“这位公子,您快吃吧,这河鲜凉了可就腥了。”
许恒道:
“我见你对官兵路过都不感兴趣,想必你是知道些内幕。如果你愿意说,这一桌菜就当是酬劳了。”
小二哥却道:
“我们这些贱皮子哪吃得了这些,这些不都是给贵人们吃的吗?”
许恒这一桌少说二十两,至少用了八条足斤足两的黄鱼。这一顿至少抵得上小二哥两年的工作所得。
“您倒不如给个几钱银子,请小的给您说个评书,您也能安心吃饭,您看怎么样?”
许恒没有拒绝,取出一锭银子笑着说道:
“你好好说,说的好余下就当是你的赏钱。”
小二哥看着银子,眼睛都快红了,连忙说道:
“得嘞,您安心吃好,且听我细细到来!”
由于地处包间,小二哥也没放低声线。
许恒品尝着桌上的菜品,听着小二哥的讲述。
面上一直也是无悲也无喜。
“说起这个还得从咱们这的县官老爷吴仪说起,他是一年前来的,刚来还算不错,虽然百姓没多富足,但也没被压迫,至少不是个捞油水的官。”
许恒也是略微点头,像这些地方确实很难发展。
这个吴仪也是当年自己挑选封地官员时比较看好的一个,没想到来这当官了。
小二继续说道:
“半年前,西北蝗灾你恐怕没看见,有零碎的小股蝗虫飞过咱们这,都已经像黑云一般了。可据的难民说,在西北蝗虫飞起几乎是遮天蔽日,整个西北都在一片黑暗之中。”
今年蝗灾如此严重?来年气候适宜,恐怕还有大蝗灾啊!
就在许恒沉凝思索的时候,小二哥的话让他回了神。
“地里的庄稼那是一点不剩啊,本来老百姓都准备逃荒了,甚至机灵的都跑出来了,有的往南往咱们这来了。有的往东,向帝都去了。本来吧,这些机灵人都该过的比灾区老百姓滋润,结果没想到啊,帝都直接派出送粮军,每月送出大量的粮食,那粮和普通的还不同,一颗谷粒顶的上普通的谷粒几十颗,据说是仙人所吃的粮,见生民疾苦,才给予百姓的。得了粮食,配上各家原本的积蓄粮,熬起来,日子过的也不算吃力。”
“对了,您知道这赠粮的帝都贵人是谁吗?”
小二哥突然小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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