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度言的住所休息了一晚。
夜里睡觉时,她甚至想象一切都是梦。张泽音入狱,她的婚礼被林度言破坏,还有林度言不清楚的底细。他会关她多久?她还能撑多久?
范澄澄第一次进拘留所时,她几乎听到死尸的呻吟。里面的铁栏和语文课文里的军阀描写不差分毫的意思,范澄澄急切跳动的心脏快要跳出一样。
拘留所的负责人让范澄澄等十分钟,原因是有人正在探视。
范澄澄保持沉默,点了点头。休息室里面装有监控,范澄澄显得手足无措,她紧张的下腹难受。
女孩推门跑了出去。
按着墙贴的门标,范澄澄去了洗手间。出来之后,范澄澄瞥见旁边的房间,贴着大大的探视两个字。她捂着嘴暗喜了一会儿。范澄澄小心翼翼的把门扭开,掰出一条缝隙出来。
她屏住呼吸,很是紧张。玻璃那方的人倒是看不见,只能看见一个女人的背影。
范澄澄咬紧下唇,正要关上门时。
“张泽音,你还喜欢着范澄澄呢?她和林度言住在一起了你不知道吗?”
范澄澄惊得捂住了嘴巴,手定在门把上,门缝开的大了些。
里面终于传出张泽音的声音。“澄澄是我打击林度言的唯一筹码。”
范澄澄失神的听着张泽音的话。筹码?唯一筹码?她突然想哭。张泽音大三提前创业,从学校里搬了出来。寒暑假范澄澄陪着他,给他洗衣服。等他下班后,就陪着他走夜路。
记得有一次范澄澄顶着高跟鞋的脚起了泡,她实在是受不了就对张泽音发了脾气。
“我不想过这种生活了。你为了你的领导上司几千几万块的礼都能送,但在我面前,你却为了省几块钱的车费,走几公里的路。”
范澄澄:“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了!张泽音。”
张泽音是无言的,他没有吼回去。男人轻轻的把女人的脑袋压在怀里。“你别闹澄澄,我最怕你哭了。”
现在看来,都是为了成为筹码的最好理由。林度言的确比张泽音有钱,但范澄澄不认为自己是喜欢钱的人,她甚至觉得她和张泽音没钱一样过得很好。
果然……都是假的。
里面的人聊了几分钟,探视的女人站了起来。范澄澄吸了几下鼻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下一刻立马跑到了洗手间里。
范澄澄听见女人踢踏的走路声,范澄澄扒着门盯着她的背影,似有些似曾相识,范澄澄回去的时候,工作人员提醒范澄澄该她探视了。
范澄澄笑了笑,摆了摆手回答:“不用了,我临时有事。”
出了拘留所后,范澄澄仰着下巴望着天空。林度言还在等着范澄澄,见女孩出来,他心情很好的抬手看了眼手表。“似乎比我想象的快啊?”
范澄澄撇了撇嘴,老实的坐进车里。
林度言耸耸肩,跟着坐了进去。他把车钥匙插了进去,倒不忙于拉动引擎,十分妖魅的把食指放在下嘴唇处摩擦着。“怎么?心情不好了?”
“我!心情好的很!”
林度言嘿嘿的笑了,扭头盯着范澄澄,试图捕捉女孩脸上的表情。“别装了,你和张泽音……分手没?”
这话问得似曾相识,
范澄澄淡淡反击了一句。“你无聊不?”
“我不无聊,我就关心一下。”林度言拉动了引擎,车开始动了起来,男人一手覆在车椅,一手转着方向盘,单手倒了车。
车上路后,林度言继续说道:“顺便向伯母汇报,好让她放心。”
“呵呵……”范澄澄苦笑。“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