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警惕的看着欧阳定贤问道:“哦?不知欧阳大人是如何听闻此事的呢?”
君无咎的心中十分的复杂和愤怒。
他想定然是孙主簿同他暗中通的消息,才让他得知了这一切,儿昨日自己和成杨的否认好像一个笑话。
而且如此看来,方清的性命很有可能都是他间接害死的。
看到君无咎如此紧张,欧阳定贤十分的开心,他觉得自己方才从成杨那里输的,在这里已经搬回了一成……
他笑着看着君无咎说道:“哎呀,君公子如何这种表情看着本官,君公子在滁州的事迹早就传到了京城来了,本官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欧阳定贤说完,君无咎才渐渐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方才有些失态了。
不过这欧阳定贤也着实沉得住气,还十分的巧言令色,君无咎心中清楚,他之所以能够得知此事定然有孙主簿暗中相告的成分,如今却能推的一干二净,着实是高明……
想到这里,君无咎总算想明白了,这欧阳定贤为何会急匆匆的再度处理安王的尸体,原来怕的便是他会发现什么……
“其实不满欧阳大人,下官着实不懂什么医术,只会行针之术罢了,当初在滁州之所以能将那百姓诊治好,全都是依附于另一位名医,若不是他调得解药,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救治成功的,只是那名医为此付出了生命,这名声竟然全都落在了下官的身上,清悦着实是不敢当……”
君无咎一边看着那欧阳定贤,一边笑着说道!
然后他转身缓缓走到了成杨的身边,仿佛自己并没有发现什么……
成杨看君无咎如此说也笑着点点头,看着君无咎说道:“清悦兄,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了,你的行针之术,如此高超,还这般谦虚着实让人受不了……”
成杨说完,君无咎赶忙看着成杨笑着回答道:“成大人过奖了,不过是小小行针之术,其实只是皮毛,和医者相差甚远,不敢相提并论罢了……”
君无咎和成杨两人在欧阳定贤的面前互相寒暄,苏文月看着着实是无语,不过她心中清楚,他们二人不过是在演戏给那欧阳定贤看罢了……
欧阳定贤也是笑着看着成杨和君无咎,不知道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等了良久,他看着他们继续说道:“好了,咱们还是快办正事吧,快让这几个仵作再来查查这安王的尸体吧!”
那欧阳定贤说完,成杨向君无咎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二人默契的看着欧阳定贤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跟着他一同走到了那安王的尸体前……
欧阳定贤假意扫了扫安王的尸体,然后看着那集合仵作继续说道:“今日安排你们几个来查看安王的尸体,便是看中了你们的能力,知道你们平日里都是有些真本事的,这次安王的验尸有些特殊,只可远观,不可动作,你们看看,可有什么发现……”
欧阳定贤说完,成杨、君无咎和苏文月则饶有兴致的看着欧阳定贤和那几个仵作……他们心中几乎都确定了那几人要说什么了……
果不其然,那几人看着欧阳定贤和成杨等人说道:“从安王的面部特征来看,这安王很有可能是死于惊吓过度,导致心或内脏出了问题……你看他脸色青白,嘴唇乌黑,这是很明显的表现……”
那几个仵作说完,君无咎和成杨一时着实无语,而苏文月则走上前,看着他们疑惑的问道:“你们确定这不是因为在这冰窖冻的么?”
苏文月说完,那几个仵作瞬间脸色变得铁青,他们看着她干笑了两声,然后继续说道:“怎么可能是冻得呢?这安王死后,血液早就不流通了,身体状态就维持成死时的模样,又怎么会有变化呢!”
那几个仵作说这话时,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苏文月见状知道再多说也没有什么用,于是住了口。
而成杨和君无咎已经对他们见怪不怪了,毕竟昨日他们已经经历过了一次,昨日成杨批评的那个小仵作说得也是今日这套说辞……想来他们早已经计划好了一切,他们注定是在这安王的尸体中再得不到什么有力的线索了……
想到这里,君无咎无声的叹息,成杨察觉到了他的失落,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看着他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清悦兄,师妹,不如我们先离开吧,想来这安王也是如这群仵作所说,死因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