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们自己。有一次,妈跟我说,她当年对我心软,是觉得我长得美,小小年纪就已经很出众了,真当成妓女去养,怕是要暴殄天物,所以,他们扭转了思维,把我养的很优秀。直到我长大成人,他们利用我,换取到了他们想要得到的巨大利益。”
“我没有被他们养成是一个低级的妓女,可我现在,和做妓女又有什么区别?不过高级了一点,因为我陪的是高级的男人……呵呵,这就是我的命,颜颜,我不得不认命。”
“姐,你别这么说……”
欢颜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突然有种特别心酸的感觉,她很心疼姐姐,很心疼,很心疼。
“我一直很想找到一个答案,他们要我委身于林董,我为了得到这个答案我从命了。我真的想知道当年到底是谁要这样恨我的家人,恨到要把我送给夏俊良夫妇,让我变成一个烂人。颜颜,你知道为什么是夏俊良夫妇吗?那个人选择把我送给的人家,是他们,而不是别人吗?”欢梦突然扬头问她,眼底闪着晶莹的泪。
颜颜不解,摇了摇头。
“是因为,夏俊良夫妇当年就是一对名声很坏的人。有一次,他们夫妻之间爆发了很严重的争吵,我从他们的吵骂里,一点一点悟出来的。当年的他们,是一对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个是赌徒,一个是妓女,几乎到了流落街头无家可归的地步……那个人选择把我送到他们面前,就是看中了他们铭刻进骨子里糟烂的声名和不耻的人品,把我送给他们,就可以让他们把我也教成一个最糟烂最下贱最不堪的人,让我得不到任何的好下场……”
“杀人不过头点地,那个人却如此的残忍……颜颜你能想象的到吗?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不杀人却能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去诛心的黑手……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颜颜,我那时候只是个婴儿,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他们那样对待,有什么事不可以用其它的方式解决,一定要拿一个婴儿泄愤呢……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为何要用这种方式诛我的心……我恨——我恨他们——我真的恨他们——”
夏欢梦咬牙,几乎在无声的抽噎。
没有一丁点的哭泣声,可眼泪却噼里啪啦的滚落着。
“姐——”
欢颜抬臂,一把抱住姐姐的脖子,她好心疼姐姐。
她只有用自己微弱的力量抱住她,给她一些鼓励,她真怕姐姐有一天会承受不住,而这一天,是不是已经很近了?
欢颜实在不忍看到姐姐为了身世受到百般的煎熬。
如果换作是她,又何尝能够承受。
“你不要再说了,姐,别说了,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你把自己折磨疯掉,你也改变不了曾经发生过的事……姐,求你了,姐,你别这样,我不要看到你这样……我不要……”紧抱住姐姐,欢颜忍不住抽了抽鼻子,跟着她轻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