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地看着她,“你既是修道之人,应该听过‘口业’一词吧?犯口业者,轻则口舌生疮,重则厄运缠身。我看你口唇轻薄、嘴若吹火,平时没少搬弄别人的是非吧?”
王婆子就是个半吊子神婆,只考虑如何坑钱,哪会管什么口业不口业的?
听了沈青青的话,她只觉得生气,沈氏竟然敢诅咒她!
“我搬不搬弄是非,和你个毒妇有什么关系?”
沈青青轻笑一声,“我这是在提醒你小心遭报应呢!”
说话时,她背在身后的右手飞快掐了个决,结束时一个鸡蛋大小的黄色肉球不知从何处弹了出来。
肉球悬在半空中滚了两圈,然后如同破壳的小鸡般,伸展出四肢、翅膀、毛茸茸的脑袋,同时体型急速膨胀,最后变成了成年橘猫的大小。
这小玩意儿是沈青青从师傅那拐来的穷奇兽,以恶鬼为食,平日就待在法器紫金葫芦里睡觉,有需要时沈青青可以掐诀把它召唤出来帮忙。
没想到换了个时空,它竟然也跟过来了!
沈青青压下激动的心情,冲它使了个眼色,肉球接收到信号,“汪汪”叫了两声,闪电般扑向王婆子,两只前爪并拢,掐住了王婆子的喉咙。
王婆子看不到肉球,只觉得一阵阴风扑面而来,然后喉咙就像是被恶鬼掐住了一样,吱吱唔唔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而且那东西还越掐越紧,她半晌喘不过气,憋得躺倒在地,面目狰狞,两眼翻白,双手还不停地扒拉着脖子,喉咙里挤出“呜呜”的声响,看起来痛苦极了。
众人被她反常的举动吓得不轻,一个个抖着腿慢慢往后退,一直退到孟家院子外头才停下。
“王婆子这是咋了,鬼上身吗?”
“我看她像是被鬼掐了喉咙,你看脸都憋红了。”
村民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翼翼地往沈青青身上瞟,她刚提醒王婆子要小心口业报应,王婆子立马就被鬼掐了喉咙,咋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沈青青见王婆子两眼翻白,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怕真闹出人命给自己添业障,赶紧又掐了个决。
趴在王婆子身上的肉球冲沈青青呲了呲牙,五官紧皱,显然对沈青青这临时变卦的行为很不满,“沈青青,你真是越来越菜了。”
三四岁男童抱怨的奶音传进沈青青耳朵。
沈青青冲它一瞪眼,无声对峙:小兔崽子,你想造反?
肉球撇撇嘴,撒开前爪,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王婆子顿时感觉身上一轻,连捂着脖子大口地喘着气。她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湿,头发凌乱,面色虚浮,好像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沈青青以手掩唇,故作惊讶地说道:“我都提醒你不要犯口业,你偏不听,现在遭报应了吧?”
这回王婆子是真不敢犟嘴了,趴在地上冲沈青青连磕了几个响头,哭声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一张破嘴到处搬弄是非,孟家小媳妇的命好得很,是我见过最好命的人了!”
这反转弄得村里人都懵了,“那你为啥要说人家是煞星?孟家媳妇虽然人品不咋滴,但人家又没得罪你,你犯得着把人往死里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