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死了娘,好不容易熬到二十一,娶了原主当媳妇,结果新婚当夜就被抓壮丁送到前线打仗去了,村里人来信说他已经死在了战场上。
原主本就心有所属,不是自愿嫁给孟渊的,成亲后又遇到这样的糟心事,自然对那四个拖油瓶没什么好脸色,轻则言语辱骂,重则拳打脚踢。村里人对她这恶劣行径很是看不起,时常在背后吐唾沫星子,挖苦讽刺。
面前的两个胖女人则是孟渊残存的亲戚,大姨婆孙氏和大表姐李氏。
两人借着为外甥清理门户的理由上门找茬,实则是见原主年轻貌美,想把她卖给镇上的人牙子王麻子,以此换一笔银子花销。
结果两方争执时,李氏失手将原主推倒在地。原主后脑撞上垫桌子腿的石头,一命呜呼,再然后沈青青就穿来了。
弄明白事情的原委后,沈青青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腾地站了起来。
敢卖她?
鬼见了她都得绕道走,这俩女人竟然想把她卖了?
“想卖我是吧?来,你们俩过来试试。”
明月高悬,给少女周身镀了层朦胧光华。
沈青青一双丹凤眼微微低垂,乌黑的眸瞳间光芒流转,冷得让人不敢与之直视。
孙氏这回确定她是活过来了,但又被她阴冷的眼神看得心里直打鼓,半晌没敢有动作。
倒是刚才被吓懵的李氏胆子大了些,抖着手掏出塞在怀里的绳子,“娘,咱们还绑不绑?”
“绑,这小娘们长得漂亮,可值不少银子呢!”
瞧沈青青这瘦胳膊瘦腿的,能有啥真本事?不过会些唬人的花架子罢了,要不然刚才也不会被摔得半死不活。
孙氏心一横,接过自家闺女递来的绳子,安排道:“你去拽住她的胳膊,我来套绳子,保管把她捆得结结实实,翻不出一点水花来。”
母女俩一前一后张牙舞爪地向沈青青奔来。
沈青青眼睛都没眨一下,一个干脆利落的高抬腿正中李氏小腹,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惊得房顶的乌鸦扑腾着翅膀四处逃窜,李氏捂着肚子摔倒在泥地里,额头冷汗涔涔,半晌没爬起来。
孙氏见情况不对,腿脚麻利地后退一步,抓起墙角的扫把便往沈青青头上抡,“小贱人,受死吧!”
沈青青冷笑一声,连躲都不带躲的,待人跑到身前,飞快地变换步法,一记扫堂腿将孙氏绊倒在地,高高举起的扫把无法收回,结结实实地拍在了沈青青身后——李氏的头上。
可怜李氏还没从腹痛的折磨中缓过劲,又被自家亲娘当头一扫把拍得白眼珠翻了几翻,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我的儿啊!”
孙氏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扑到李氏身前检查情况。
沈青青弯腰捡起被丢弃的绳子,手指翻飞迅速打了个绳结,上前两步,一脚踩中孙氏的后背,三下五除二将绳结套到了孙氏脖子上,一面收紧绳结,一面吊儿郎当地发起嘲讽:“你们俩就这点本事,还敢出来混呐?”
孙氏的脸被泥地挤成了大饼,淌着口水结结巴巴地问话:“贱人,你个贱人想干什么?”
沈青青把她的两只圆滚滚的胳膊捆好打个结,居高临下地踢了下她的腿。
“你卖我,我卖你,这叫有来有往,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