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想让她入土为安,你都不让?你安着什么心?”
绍项南阴着脸冲冷夏吼。
冷夏无话可说。
“冷夏,你知不知道死者为大!难道她想这样被人扒光了,剖开胸膛任人摆布?”
冷夏被绍项南质问的一句话也没有。
绍项南举着拳头朝自己的头抡去,被季凉川拦住了,“邵经理,死者安息,生着要坚强。”
绍项南的眼滚出两颗大眼泪,冷夏心底的柔软被触动了,他是真的爱江一姝了吧,虽然他家暴过她。
冷夏走到绍项南跟前问:“你爱江一姝吗?”
“她是我老婆,我怎么不爱!”
冷夏多少有了一点欣慰,如果真的有在天有灵,她该笑了吧。
他们陪着绍项南运了江一姝的尸体去了火葬场,因为临时去的,没排上队,还得等明天的时间才能火化。
绍项南自从看见江一姝的尸体起,就没再说过一句话,季凉川担心他伤心悲痛过头,便让他先回去,还让冷夏一起回宾馆拿寿衣。
季凉川拉着冷夏走到一边,压低着声音说:“你注意安全,邵经理这情绪不稳,他很有可能再把你错认成江一姝的。”
冷夏点点头,她可不觉得他认错了人,又不是醉酒的状态下。要不是因为江一姝的遗言,她真想把那些信件交给警察。
冷夏与绍项南回去的路上,冷夏开着季凉川的车子,绍项南坐在副驾驶,全程零交流。
回到宾馆,路过冷夏房间时,绍项南停住了脚,等着停车的冷夏回来。不拿走那些东西,他心里不安。
冷夏怕和绍项南在一起,所以一直在后面磨磨蹭蹭的,没想到,绍项南比她有耐心,一直等到她出现。
冷夏慢腾腾地走过去,这青天白日的他应该不敢对她动手吧。
“冷夏,把她的后事安排的体面一点,钱不是问题。”
出乎冷夏的意料之外,绍项南说的是这番话。
“好。”冷夏回。
“你等我一会儿,她最喜欢的项链还在我房间,我去拿。”
“嗯。”冷夏点头,也拧开了自己屋子的房门。
猝不及防,冷夏被绍项南推进屋子。
“东西给我,我不伤你!”绍项南开门见山,丝毫没有刚才的伤感之情,逼视着冷夏,掷地有声的话字字含着胁迫。
“绍项南,你这么做会让她寒心的!”绍项南那么家暴她,她都原谅了,绍项南倒好,她尸骨未寒,他就凶神恶煞地要销毁她的遗物。
“寒心?人都死了,心还热乎着?冷夏,告诉你,别多事,赶紧把东西给我,否则别怪我急眼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冷夏被绍项南的模样吓坏了,结结巴巴地说:“好,我给你,你别轻举妄动。”
瞳孔放大,且无神,一张脸如扑克牌一样阴冷,关键的是他的拳头攥的紧鼓鼓的。冷夏表示他真的不认识这样的绍项南,特别可怕,像极了电视上杀人犯的模样。
“绍项南,你听着,我给你,东西在被窝里,你自己去拿。”
绍项南听了冷夏说的话,冷漠地扫了冷夏一眼,转身去翻棉被。
冷夏轻手轻脚地往门口挪去,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头皮发麻。
在冷夏刚搭上门把手时,被绍项南一把攥住了手腕,“想跑?”
冷夏痛的龇牙,绍项南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好痛!
“你放开我,好不好?”冷夏痛哭了。
冷夏梨花带雨地望着绍项南,只是他满脸的木然,冷夏的求饶在他看来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在哭泣。
“东西给我!”绍项南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与机器人说话无异。
“东西不在我房间。”在季凉川房间,见绍项南如此的盛怒,冷夏吓的不敢说,怕惹怒他。
“你个臭婊子!竟敢忽悠我!”
绍项南咬着牙齿“咯咯”响,目露凶光,说话间,已经抽过身上的皮带,三两下捆住了冷夏的双手。
冷夏崩溃了,这和被打的江一姝如出一辙,绍项南是疯了吗?
“不要,绍项南,不要……”冷夏求饶地望着绍项南。
嫌弃冷夏的声音太吵,绍项南去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过来,一二一地塞进冷夏的嘴里,边骂骂咧咧地说:“再叫,我烫烂你的嘴!”
冷夏彻底噤声了,连哼唧声也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她想起那些照片:江一姝被绑在椅子上,往身上滴蜡烛油,抽皮带,戳牙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