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你不懂,我和小夏子从小玩到大,我们的感情很深,而我的出现让她失去你,她恨我很正常,她就是再为难我也情有可原。”
“傻瓜,怎么这么傻,她真的为难你,我也会保护好你的。”
白雪儿红了眼,水润润的眸子楚楚可怜,只是,眉梢的妒意暗暗流转着。冷夏,冷夏,为什么始终都是她!两情相悦也抵不过日久生情,朝夕相对的两个人怎么能让她放心?
电梯门开时,顾墨第一眼就看见了冷夏门口站着一个男人,而且长的不难看,处于本能反应,顾墨拽着白雪儿走的特别急。
白雪儿自然也一眼看到了顾雨泽,侧眼看向顾墨,冷峻的五官因为紧张而神情清冷。他是有多关心冷夏?
恨意从心底直窜嗓子眼,但愿顾雨泽不会让她失望,她必须要做些什么,省的冷夏与顾墨藕断丝连。
顾墨看着冷夏开了门,继而趴到那个男人身上,就在这一眼中,顾墨心头猛地刺痛了一下,他搂着白雪儿的肩头不自觉地松开了。脚下的步子没停,落后一步的白雪儿也没入他的眼。
白雪儿看着顾墨的后背,咬着下唇瓣,粉面带煞。
“你真好……”
顾墨走近,便听见冷夏沙哑的声音,还有脸上扬着的笑意,他倏地怔住了。
这男人,让冷夏笑的男人。
白雪儿赶上来时,抓住了顾墨的手掌,她看着顾雨泽抱起冷夏进了房间,再看向顾墨时,那张随时就能喷出火的脸,她的心沉了又沉,他果真还爱她!
“怎么不进去?”白雪儿明知故问,唇角挂着无辜的笑。
顾墨回神,看了眼白雪儿,牵着她矜贵地抬脚走进去。
床上,冷夏侧卧着,顾雨泽端着温水喂着冷夏,“小夏子,你怎么病的这么厉害?”
冷夏喝了好几口温水,无言以对,她病的这么厉害是她自己作出来的,这寒冬腊月的,她把自己泡在冷水里,就是好人也会冻坏,更何况她是旧疾没好,又添流感。
“我没事。”
“还没事!小夏子,我今天一定要找你的混帐领导,人都病什么样了还出差!”
“弯弯,你带我回家好不好,我想家了。”冷夏突然开口,苍白的小脸瘦的像整了容,眼里,好像蕴着翻天覆地的苍凉。
顾雨泽眉心紧绷,白雪儿说对了?她被那个有妇之夫甩了?
“好,回家,我带你回家。”顾雨泽心疼地抱住冷夏。
一直想着让她幸福就好,情愿默默地守候,如今看来,这世上的男人除了他自己,就没真心对她的,既然那些人不珍惜,那从今以后他亲自爱着。
顾墨站在床尾,如山一样沉稳,只是在皮肤与骨头包裹的胸腔里,感受到了撞击的疼痛,在冷夏要求顾雨泽带她回家时。
“那你把我东西收起来,我现在就要回家。”
“好,你躺着,我现在就收拾。这是什么破地方,一点都比不上我们大徽城。”
“嗯。”冷夏压着喉咙底,哽咽着,哪里都不好,她只想回家。
她的余光是顾墨与白雪儿的十指紧扣,怎么会爱上了他,并决定跟他回家,放弃她的所有她的一切,如今想来,只是她的一场梦,余生还长,她要怎么埋藏这段感情?
顾雨泽说收拾就收拾,噼里啪啦一会儿功夫就捡好了冷夏为数不多的东西,他也见到了白雪儿以及她的男朋友,只是冷夏的事比较重要。其余的都是浮云,他没心情搭理。
“好了,小夏子,来,把羽绒服穿上。”顾雨泽脱下自己身上的羽绒服,往冷夏身上披。
顾墨眉头皱成一团麻,随便什么人的衣服她都穿?
“慢着!”顾墨松开白雪儿,疾步走向冷夏。
他单手挡住了顾雨泽的衣服,语气不善地说:“她得了流感,病还没好,不宜赶车。”
顾雨泽一听,再看向白雪儿,凭着细腻的情感,他猜白雪儿喊他来宁城玩的目地不纯了。
顾雨泽脸色不大好,斜睨着顾墨问:“你是小夏子的领导?”
“是。”
“砰”的一拳闷在了顾墨鼻梁上,顾雨泽沉着怒火,“你这领导当的很low!”上次把人丢下,这次又把人折腾成这样,不亚于活活扒掉了一层皮的憔悴。
顾墨冷冷地望着冷夏,他后悔了他的冲动,冷夏患了流感是他的过错,他确实该打!
白雪儿见顾墨挨了打,怒气冲冲地走过去,质问顾雨泽:“弯弯,你怎么能打人!”
顾雨泽没搭理白雪儿,而是对着冷夏说:“小夏子,我们回家,鸡鸭鹅什么的,甭搭理!”
顾雨泽骂的白雪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是骂她是畜牲吗?他一定发现了她喊他来这里的原因了,不过,为了爱情,损失一两个闺蜜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