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几日玉琼琚收到的飞鸽已有十多只了,都是问玉琼琚到哪了的,玉琼琚也不知道现在在哪,只是回个在路上。
离南阳郡还有个四五里路的距离,玉琼琚三人被王大人差的下人找到。
进入城内,路上满是铺盖着的草席,下方是一具具无人认领的尸体。
路上的哭闹声,叫骂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
是妻离子散抬头无助的哭泣,也是药铺前被哄抢的叫声,更是一声声贱民的谩骂。
“玉神医!玉神医!求你救我妻子,救我城内万千百姓。”
一个月未见,王大人的两鬓已经斑白了,脸色黯淡无光,不复之前的傲然姿态。
“王大人,夫人要不行了,请你快去。”
一位白衣老者跌跌撞撞跑来,语气中满是焦急。
“玉公子,咳咳,求您救我娘亲。”
王瑾瑜的发丝散乱,满眸猩红,瘦弱的肩膀因为剧烈咳嗽不停抖动着。
沈确将眼神飘到一边,看了两眼李莲花,见那人面色不变也松了口气。
来到王夫人的房间内,王大人也顾不得避嫌之类的,抓着王夫人的手往玉琼琚手里塞,只求他能快些救自己的妻子。
玉琼琚连说不用,后退两步,他只是见王夫人呕恶,头肿,苔白厚如积粉等一排秽浊之后,就知她是瘟疫入体。
“你去派人抓取麻黄九克,桂枝九克……”
身旁的医者将玉琼琚说的话完全记下后便去熬药。
王大人的神色也缓了很多,站起身脱帽,左右膝跪地,马蹄袖一弹,双手按地,连叩三下。
“谢神医救我妻女,如此之恩,我太原王氏,王政一定当此生莫忘。”
王瑾瑜也跟着王大人行跪礼,道:“多谢玉神医不辞辛苦,前来助我南阳郡渡难关。”
将两人扶起,玉琼琚免面露正色,道:“凡为医者,遇有请召,不择高下远近必赴,你们不必如此客气。”
待王夫人喝下汤药,玉琼琚又用内力,引她气血循环,直至她虚汗褪去才离开院落。
王大人留在屋内陪护王夫人,王瑾瑜跟着玉琼琚一起出来,问:“玉公子可需人手场地?瑾瑜当请人安排。”
玉琼琚道:“明日我想暂用琼琚楼旁的医馆,在那会诊,南阳郡内的医师也请调一部分给我,帮我分担压力,至于药材之类的,还请南阳郡府自行准备。”
王瑾瑜频频点头,说:“我会请下人安排妥当,玉公子您就放心着手医治病人,其他的我来。”
两人回到前厅,沈确正附在李莲花耳边叨咕着什么,眉飞色舞的样子遭人恨。
“沈!家!巧!”
玉琼琚握紧拳头,后槽牙都要咬碎了,用脚后跟想都知这货没说什么好话。
“他问我的!”
沈确缩了缩脖子,闪身跳到一旁,双手指着李莲花。
“聊些家常罢了,不知王夫人身体怎样?”
李莲花仍旧那副神色自若的样子,玉琼琚揣测不出他的心思,便老实回答,随即又说:“近日便回我那琼琚楼过夜吧,我也好做些避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