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上拍了拍:“走了。”
说完,单手插着兜往签票处走。
“好嘞,译哥!”
林栀夏高兴得跳起来,屁颠屁颠跟在他后面。
演奏会分为上下场次,分别是一个小时,而且因为时隔多年才举办这么一次,后面的场次结束后还来个返场。
所以演奏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离场出到展厅门口,林栀夏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嘴里还叭叭叭不停跟身边的江译说刚刚哪一段特别好,感情很浓郁,很感染人,她都听哭了什么的。
殊不知,一整个音乐会下来,江译几乎一半时间都在打瞌睡。
不是他不尊重人啊,实在是因为他太没有艺术细胞,听不出个所以然来,还因为中间曲子舒缓,硬生生把他的睡虫给勾出来了。
“你说是不是?”
又说了一通感言后,林栀夏问他:“江译。”
江译啊了一声,点头:“嗯对。”
“你也觉得是吧?”林栀夏感觉自己找到了知音,高心的见牙不见眼:“那真的太好了,看来我看完杨猛老师的演出后,收获了很多东西。”
江译笑笑不说话。
他根本都没在听……
他觉得什么?
他眨了下眼睛,垂眸,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林栀夏原本还沉浸在刚刚演出当中,闻言,哦哦两声,由他牵着自己。
快到出口时,她想起什么说:“对了,我得把雪人拿回来,你刚把它放门口了。”
因为进去展厅,把雪人带进去也不方便,所以只能放在外面。
“你还要干嘛?拿回去不也拿不回房间。”
“好歹能多看一会儿嘛。”
江译扬眉,心情愉悦:“哦,随你。”
“不过江译你说,”林栀夏又问:“我们进去这么久,雪人不会被人拿走了吧?”
虽然,这么丑的雪人,会被拿走的可能性几乎为0。
但……万一呢?
万一有人就是这么眼光独到,看上它了呢?
她可不想被人拿走。
可惜她的忧虑是多余的,出了展厅门口,看见一群人围在门口,又看到外头堆的已经高过膝盖完全看不到地面的雪。
林栀夏傻眼了。
“怎么突然下这么大雪?”
雪多得像往下砸一样。
周围突然有人说:“好倒霉啊,居然遇到暴雪了,这架势,不下到第二天都不会停。”
“我也看到天气预报了,服了,现在才紧急通知,天气预报是来干嘛的?摆设吗?毛病。”
“暴雪?”
林栀夏也拿出手机看,一点开,果然看到刚不久京北天气预报黄色预警,说今天晚上有特大暴雪来袭,请大家出行注意安全。
黄色预警发出来没多久,京北交通网也发通知了,晚上七点开始,全市汽车停运。
也就是说连出租车都没了。
四周的人估计也刚刚看到这个通知,骂骂咧咧了一会儿后,纷纷另找出路,走向了附近的宾馆。
林栀夏拧眉看向江译,“江译,怎么办啊?我们回不去了。”
江译也皱着眉看向外面,听到她的声音,扭头,垂眸看着她,安静思索。
“要不……”他拉长了语调。
林栀夏追问:“什么?”
他突然微微咳了一声,声音有些不自然:“我们也去宾馆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