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一颗糖果,这是为何?”
禾雨一愣,心中大惊:加赠糖果?这群人治病就算了,为什么要给糖啊?现在该怎么办,给糖有何好处呢?
“皇上不必惊疑,这只不过是体谅百姓受苦多日,想借糖果甘甜治愈心灵苦味。毕竟甜味可以化解愁苦,更有几分利病之效!”
刘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神色明朗、一脸舒畅。“那倒也是,当日手下禀告说:姑娘左手执笔记录,右手赠药、赠糖,没成想原因如此,现在越发感叹姑娘的修行!想来左手写字也是一大技术!”
禾雨尴尬地笑笑,“民女闲暇无事时喜欢如此,左右手都练练,亦是强身建骨之道。”
“绝妙!”刘礼笑了笑,朝刘公公看了看,平和地说:“时候不早了,感谢之语以后再加,烦请姑娘给贤妃诊治一番!”
刘公公走到禾雨面前,指点一群小公公带她,“请姑娘跟随他们前往贤妃娘娘住处!”
“是,民女告退!”
禾雨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时不时回头张望。见面如此突然、短暂,但却好歹说了些话。尽管刘礼不知与禾雨曾经相识,但她也满心欢喜。
待禾雨走远,刘礼才卸下伪装。他轻轻叹了口气,不知该喜该忧。
“把朕的画拿来!”
刘公公从里间拿了一幅画出来,呈给刘礼。
细心地展开画卷,刘礼又陷入沉思之中,画中人乃是他记忆之中的施药女子,可如今怎成了这番模样?
“真是可笑,明明是一人身份,却有三人演绎。”
刘礼随意一感叹,被刘公公捕捉完全,他习惯性替刘礼分忧:“皇上这般感叹,觉得这医女是冒充的么?”
“你觉得呢?”
“自从派人去请,一直到接回来,这姑娘的身份可是不容作假。再者,她当日施药是这面容身段,在西海府也是执事医女身份……”
任凭刘公公说了许多,刘礼只是微微一笑。
“看来,她能够蒙蔽所有人!”
“此话怎讲?”
“你们不曾见过,故而无法对比,也就认定了是她。可是,任由身份、容貌再真,朕亦相信那感觉不会假!”
“难道皇上见过她?”
刘礼点点头,“见了三面,见了三个人!”
看着刘公公一脸疑惑,刘礼淡淡地笑了笑,他轻柔地抚摸着那幅画,仿佛在审视自己的内心。
只是一面,他便记住了她的所有,甚至能够在万千人群之中辨别出来。
“你还是你,你在画中。可那个施药女子又是谁?而这个医女又和你们有甚关系?”
约莫一时辰过后,门悄然开了,高海走了进来。刘公公往旁边退了退,高海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敢打扰刘礼。
“何事?”
听见刘礼开口,高海这才回禀:“皇上,属下去看了她医治贤妃,并无异样,能够确定她身份无假!”
刘礼轻声一笑,“是么?”
高海愣了一下,他可从来不说假话,为何皇上和刘公公都这样看他?
“朕刚刚简单地测试了一下,她漏了许多破绽,想来这明处的东西她们修饰得甚好,可有些东西是骗不了人的!”
“高海愚笨,请皇上明示!”
“她的言辞偏于夸赞谄媚,没有江湖之人的风骨,而且也不是那日施药女子那般心善为民之念。再者,我假意说了些细节,她一一承接回复了。可那日施药女子并没赠糖,亦没有左手写字!”
高海点头一笑,“还是皇上英明,不知下一步该如何?”
“没有下一步,此事作结吧!太后不再追究,而医女也不会危及北华。想来医救之事与进宫之事都有背后之人的意思,此事了结对各方都有益处!”
“是,那贤妃装病之事该如何?这岂不是让江湖之人看了笑话,若是传出去了该怎么办?”
刘礼轻笑一声,“那便不归我们操心,让贤妃自己与那医女纠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