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她更加急迫的想知道原因,俯身逼近坐在床边的乌沧。
面容相距不过一寸,鼻息可闻。
“这个可说服不了我,因为你知道,这具身体并不属于我,与你实际有师徒关系的,也不是我。”
锐利的目光似乎要看进那双用平静掩藏一切的浅色眸底。
乌沧垂眸望了她一眼,“此刻你还是你,便已足够。”
蓦地转过头,雪白长发披散在肩后。
平日里衣襟包裹得密不通风的肩头,因动作露出些许缝隙。
让她能清晰见着优美脖颈的白皙皮肤下,那跃动的血管。
紧闭唇内的舌尖舔舐着缓缓生出的尖牙。
半晌过去她猛地直起身偏过头。
“这样看来,我没有拒绝的选项了是吗?”
“是。”
“它取自你身体哪一块骨头?”手指摩挲着那犹如温玉的物件,面上平淡无波。
“......”乌沧呼吸停滞了一瞬。
“我想知道。”她没有抬眼,声音略微有些嘶哑。
“护心骨。”声音平静得好像说的不是自己。
摩挲闇云令的指尖无意识蜷缩了一瞬。
“告诉我,你是否因此受了伤,很重的伤。”
在他试探取出闇云令却又害怕她察觉而离开,回来一瞬,却还要隐蔽神识不让她探查到的时候。
她就应该明白的。
“是。”
抬眸对上凝视着她的乌沧目光。
“你想知道,所以我告诉你。”
“取出闇云令是我的决定,与你无关,就像你对那孩子的付出一样,你不希望他愧疚不安,你自己便也无需愧疚不安。”
平静却又不那么平静说完,站起身。
她从未那么清楚将他背影记在脑海里。
原来,他的身子那么单薄。
与院外那挺拔向上,看似坚韧不催的青竹一样。
乌沧离开,她出神了许久。
有些悔恨自己,当初为何要问那么一句?
清醒过后又觉着,自己的好奇心惹祸上身定律真是灵验。
这一次,她又因自己的好奇心付出了代价。
无端端的背负起了,帮他护卫闇云令的职责便也罢了。
还要在心里腾出一个位置来记住他。
出神想着,脑海里传来系统的一句疑问。
【上神,乌沧离开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是说只是拿你当徒弟看待吗?】
经系统一提醒,她才反应过来。
什么叫做就像她对祁斯年的付出一样?
乌沧难道知晓她做的全部事情了?
她要怎么解释,乌沧才能相信,事情不是他想得那样?
淦!
全是一堆什么糟心的事啊!
【...上神,这是重点吗?】
满心咆哮的她并未有注意到系统的询问。
犹自郁闷着,门被敲响。
“叩叩——”
她惊喜抬眸。
“娇然,你醒了吗?”
祁斯年的声音传来,眼眸里的惊喜蓦地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