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女,她还有什么资格穿上白大褂?简直就是XX医院之耻。”
几乎是锥心之痛。
文静整个人都在发抖,双腿在发软,她就要站不住了,整个人失神地一踉跄,高跟鞋顺势一拐,手中的报纸顿时滑落,眼看着就要跌倒,芳容连忙上前扶着她,看着她面色惨白的样子,意外之余更多的是疑惑,“文静,真的是你吗?”
文静惊恐无比地看着芳容,一时间喉头发涩,好像是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张了好几次嘴都发现自己说不出只字片语。
“文静?你没事吧?”芳容和文静认识很多年,很了解文静,虽然这篇报道百分之八十的指向是对她不利的,可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文静会是这样的女人,“你先别怕,我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不好?”
可是文静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解释不了任何。只有她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她现在宁可自己是只鸵鸟,可以把头埋在沙子里,什么都不要理。
“文静?”芳容见她的脸色非常糟糕,终于忍不住说:“不然我先送你回家好不好?你跟医院请几天假也可以。”
文静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好友,更加没有勇气待在医院。她什么话都没有说,脸色惨白地推开了芳容,有些跌跌撞撞转身就往楼梯口走。芳容在后面叫她的名字,她恍惚也没有听到。
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灰飞烟灭,她原以为可以虚伪地生活,一年半,她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一年半的忍受可以换来永远的自由,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小心翼翼地过完这一年半的。她原以为她可以自欺欺人地做到……
可是现在所有最丑陋最难堪的一切都被人戳穿了,她的脑海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找秦宇晟问清楚。如果这件事情不是他的所作所为那会是谁?她可以让自己忍受他的一切折磨,可是她没有办法忍受自己最不耻的一面被人无情地揭露出来。
芳容在楼梯口追上她,抓住了她的胳膊,“文静,这都是真的吗?”
文静眼眶发涩,只是看着她的眼睛,她是真的不知道应该和芳容说什么,她能说什么?可是更多的是无法面对,因为人最基本的道德观,她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所以只能自欺欺人地沉默不语。
芳容的眼底闪过不敢置信,因为她知道文静这一刻的沉默代表了什么。
文静再也没有办法待下去,甩开了芳容的手就往楼下冲,一边跑一边脱掉了自己的白大褂。上了车才发现手机在响,她恍惚地回过神来,抓起来看了看,竟然是盛方庭的号码,她犹豫了很久,知道自己不接不行,终于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盛方庭的声音很平静,“文静,你在哪里?”
试了好几次才终于发出那么点声音,可是干涩地几乎不像是她自己的,“……我、我……主任,我可以请假吗?”